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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巢還是第一次見到殺人,但是作為一個黑三代,自然不能在這種場面上落了面子,只好捂著鼻子強裝鎮定。
孟德海聽罷踹門進了後廚,只看了一眼,就拔出障刀一刀把那廚子的腦袋給削了下來。黃巢好奇地也往後廚一看,嚇得哎呀一聲就喊了出來,剛才的強裝鎮定怎麼也裝不下去了,只見廚房的房樑上掛著兩個人,一個已經沒了一半身子看不出男女,一個被大鐵鉤子穿了下巴好似吊死鬼一樣在空中晃盪,但看身形卻是個骨瘦如柴的少女。
“臥槽,剛才的羊肉是……”黃巢忍不住爆了粗口。
“好賊廝,看你一臉老實,沒想到開的卻是黑店,說!掛著的人哪裡來的?”孟德海揪住那老婦的頭髮,如同拎木頭樁子似的把那老婦提在半空,眼裡噴著怒火惡狠狠地問。雖然他也是戰場上下來的廝殺漢,但是把人當羊吃,他也是頭一回遇到。
“好,好漢!那兩頭羊是李莊的李老實的婆娘和女兒,是他賣給我們家的,不是我們拐的呀?”那老婦臉上又是血又是淚地哀嚎道。
“放屁,哪有把自家婆娘和女兒賣給人家當羊吃的?”孟德海怒極,一巴掌就把老婦拍成了滾地葫蘆,旁邊王鐵柱雙手握緊障刀就要紮下去。
“好漢!好漢!奴家說的都是真的,那李老實欠了莊頭王官人的閻王債,去年的收成都還了債還不夠,又趕上青黃不接的時候,家裡人實在是養不起了,他那婆娘和女兒就自願賣身,一是為了還債,二是為了養活他們家的獨苗苗……”那老婦眼見著就要被障刀穿個透心窟窿,竹筒倒豆子般趕緊把情由說了出來。
“人家賣身你把她們為奴為婢都好,為什麼要殺了吃肉?”孟德海踩住那老婦的胳膊,一使勁就踩斷了一根。
“哎呀呀!好漢!好漢!這年頭誰還養得起奴婢?咱家開這小店好日子不來幾個客人,眼見著自己都養不活了啊,好容易各位豪客來店吃飯,咱家自然要伺候好了,各位爺又是吃酒又是吃肉,小店實在沒有吃食了,這才把她娘倆殺了招待各位啊!”那老婦疼得哇哇大叫,卻不得不忍住疼痛,在地上嘣嘣地磕著響頭。
“二當家的,別聽她的,這賊廝慣會殺人,您來這屋看看!”作為行走江湖的老手,自然有分出去的護衛去搜尋敵人以做警戒,這時一個叫虎頭的護衛正從柴房探出頭來。
留下王鐵柱看住老婦,幾個人到柴房一看,只看一眼就出離憤怒,只見柴房裡的柱子上栓著幾個骨瘦如柴的女人,有大有小,有老有少,如同待宰羔羊一般蜷縮在柴堆裡,即使進來這麼多人圍觀也都無動於衷,就像行屍走肉一般趴伏著,不知是死是活。
孟德海上去挨個撐起眼皮看了看,搖頭一聲“活不成了!給她們個痛快吧!”與其讓這裡飽受折磨地等待死亡,給個痛快才是最好的解脫。
“我,我還能活!”一片死寂中有個微弱的聲音從裡面最黑暗處傳出來。
黃巢湊上前去一看,只見一個和他差不多大的小姑娘如同小獸般閃著綠油油的眼睛,怎麼看都不像人。
“你還有力氣?!”很明顯這些就是傳說中的“菜人”,開黑店的賊廝肯定不會管他們的死活,所以這些“菜人”之所以還能吊著口氣也不過是為了“保鮮”而已。一屋子的人都餓的不能動彈了,一個小姑娘還能有力氣說話,有信念活下去,還真是奇蹟。
“我娘說,我們家就剩下我了,她讓我活下去,她給我喝她的血……”小姑娘沒有任何恐懼,也沒有任何痴傻,甚至有點慢條斯理地說道。
眾人湊上前去一看,這才看到一個年輕婦人的脖頸處有個口子,血已經流乾,但是臉上卻帶著笑容。
“帶她走吧,為了她娘!”孟德海長嘆一聲吩咐道。
“啊?!”黃巢面對一個喝人血的小姑娘著實有些害怕,忍不住叫了一聲。
“這不是她的錯!她娘拿自己的命換她的命,衝著她娘,救她一救!”孟德海解釋了一番,雖然他手底下亡魂上百,卻也忍不住對著人間慘事心生憐憫。
“啊——啊!”黃巢聽了解釋也不再多說,虎頭上去一刀砍斷繩索,把那小姑娘拎了出來,然後又一刀一刀把屋子裡的幾個女人捅在心臟上捅死,黃巢分明聽見幾聲微弱的“謝謝”……
來到屋外,孟德海吩咐把那老婦殺了,把這黑店燒了,趕緊走。
王鐵柱正待舉刀砍殺了那老婦,卻見那小姑娘猛地撲在那老婦脖子上,張口就咬在了脖頸大動脈處,開始大口喝血。一時間眾人愣在當場,只有那老婦殺豬般的哀嚎聲在空中迴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