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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腦袋。
隨著林燁靈力如決堤的洪水般持續洶湧注入,婦人感覺自己的意識彷彿被捲入一場末日般的恐怖風暴之中。
腦海裡猶如翻江倒海,五臟六腑也似被一股無形的巨力狠狠攪動。
那些原本塵封在記憶深處的碎片,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粗暴地翻攪出來,如脫韁的瘋馬般橫衝直撞,不受控制。
然而,卻又被那股強大而冰冷的吸力有條不紊地搜刮梳理,每一絲記憶都被強行剝離、審視。
她的靈魂好似在滾燙的熱油中煎熬,又似被無數鋼針同時穿刺,痛苦的感覺如洶湧的潮水一波接一波地襲來,令她幾乎崩潰。
過了彷彿一個世紀那麼漫長的片刻,林燁緩緩鬆開手,結束了搜魂之術。
婦人如同一袋被丟棄的破布般“噗通”一聲癱倒在地,渾身止不住地劇烈顫抖,彷彿篩糠一般。
一陣蝕骨的虛弱感如冰冷的潮水般將她徹底淹沒,從骨髓深處蔓延至全身的每一寸肌膚。
她的面色慘白如紙,毫無一絲血色,嘴唇劇烈地哆嗦著,像是兩片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枯葉,眼神中僅存的,只有無盡的恐懼與絕望,空洞得如同深邃的黑洞。
但即便如此,她仍強撐著最後一絲力氣,聲嘶力竭地叫罵:“你們……你們都別想好過!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蘇研欣那賤人,死了也是下賤胚子。”
“你們白家……白家都跟著陪葬!”
她的聲音因極度虛弱而變得沙啞破碎,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帶著濃烈的怨毒。
林燁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複雜難明的神色,那眼神彷彿是一潭深不見底的幽湖,藏著無數的思量。
此刻,他已然知曉了婦人要害蘇研欣的隱秘緣由,那背後似乎隱藏著一段不為人知的恩怨情仇。
同時,他也對罪命這個詭異而邪惡的咒術的所有資訊瞭如指掌,從咒術的施展方法到其背後蘊含的黑暗力量,都清晰地呈現在他的腦海之中。
罪命施展之後,施咒者死亡,被施咒者也會死亡,對方修為越高越難施展成功,大多咒術都有這個特性,因此咒術在常人看來就是惡毒的象徵,魚死網破的利器,這也是白家關押婦人而不處死她的原因。
這“罪命”咒術,施展條件較為苛刻。
需以一萬個孩童進行慘絕人寰的活祭,無數無辜孩童的鮮血匯聚成河,他們的哭喊聲穿透雲霄,卻無人能救。
且施展物件必須被認定有罪,可這所謂的“罪”,又由誰來評判?其中怕是藏著諸多扭曲與不公。
而最可怕的是,施展者一旦施展此咒,便永世不得超生,魂魄將在無盡的黑暗中受盡煎熬,萬劫不復。
林燁微微皺眉,這“有罪”的條件,宛如隱匿在重重迷霧之後的深淵,深不可測且格外耐人尋味。
他心中暗自揣度這模糊不清的“罪”之界定。
可白羽莫如今也算是自己的一個好友,在這等情形下追問,無疑會在好友滿心的傷痛之上再添陰霾,實在不便過多追究。
於是,他只能將這深深的疑惑暗暗銘刻在心底,期待日後尋得恰當時機,再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