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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漸濃,如墨般漆黑的天空逐漸吞噬了最後一絲餘暉,黑暗悄無聲息地取代了光明,成為了這片天地的主宰。

長福號原本停靠的碼頭海岸線向下延伸約一千米處,眾多在那場災難性事件來臨之前便在此等待著裝卸貨物的遠洋貨輪,如同緊密相依計程車兵一般,一艘挨著一艘,密密麻麻地擠靠在了一起。

遠遠望去,它們宛如一座由鋼鐵鑄造而成的巨大城堡,堅不可摧卻又透著無盡的孤寂。

海風在這空曠而無人問津的港灣內肆意呼嘯著,它歡快地奔跑、跳躍,盡情釋放著自己的活力與激情。

然而,除了那洶湧澎湃的海浪不斷拍打著岸邊礁石所發出的陣陣轟鳴聲之外,就只剩下那些船隻因相互碰撞到碼頭而偶爾傳出的尖銳吱呀聲。

這些聲響交織在一起,打破了夜晚的寧靜,但同時也使得整個寂靜的海邊更顯陰森恐怖。

此時此刻,這裡彷彿已經變成了所有輪船的最終安息之地——一個充滿著死亡氣息的墳場。

長福號上的菌毯將自己散發出的熒光整個黯淡了下去,只保留了船艙內的部分幽藍色光芒作為照明使用。

底艙內,僥倖未死的江亞檸正全身赤裸被半透明的菌絲包裹懸吊在空中,大量的乳白色修復液從她玲瓏有致的軀體上滑落到腳下的修復池裡,時而輕輕顫動的眼皮代表著治療完成的她即將甦醒過來。

兩隻狼型異形修長的身體靜靜俯臥在修復池邊上,無聊的用鋒利的指甲挑逗著那些微微晃動發光的菌絲孢芽,尖銳的長尾半截耷拉在池子裡隨意的劃拉著蕩起一圈圈漣漪。

在被小可發現的時候,江亞檸全身多處開放性骨折並伴有內臟大出血,全身上下百分之四十以上的面板被嚴重燒傷,已經陷入了彌留之際的重度昏迷之中。

要不是在爆炸的時候恰好被姐姐江亞楠擋在身後,自己的七彩魔蝶用粉身碎骨的代價又再次抵擋了一波衝擊力,江亞檸此時早就去閻王爺那裡報到了。

可是就是這短短几個小時以後,江亞檸全身的傷勢就已經完全癒合,就連被烈焰全部化為灰燼的滿頭秀髮和稠密纖長的睫毛都已經重新生長出來,誘人的唇瓣上再一次恢復了元氣滿滿的血色。

“咣噹。。。!”

底艙的鐵門被人推開,柴哲帶著陶夭夭和宋依香前後腳走了進來。

三人都應該是剛剛衝了澡,全身還殘留著一絲水汽,穿著也十分清涼。

柴哲隨意的穿了一件今天在商場裡收取的寬鬆體恤,腰下一條沙灘短褲和十字拖才是絕配。

身邊的宋依香將男人手臂緊緊鑲嵌在自己的胸懷裡,奶黃色的真絲睡衣領口微開,露出內衣上沿大片雪白肌膚,如瀑黑髮鬆鬆垮垮的披散在肩上,帶著溼氣就像是剛被雨水浸潤過的柳條兒,透著一股慵懶至極的美。

而精靈古怪的陶夭夭只穿了一件露臍短袖和齊臀熱褲,秀髮胡亂的挽了一個螺髻用一根木釵別了,手上拎著一罐冰鎮啤酒興致勃勃的往修復池走去。

來到修復池下方,陶夭夭看著被懸吊在半空的江亞檸也不開口,只是有趣的看著女人自耳根逐漸蔓延到全身的紅霞嘿嘿壞笑,不時還往嘴裡灌上一口冰啤酒再愜意的發出一聲滿足的呻吟。

柴哲拉著宋依香走到狼型異形旁邊,將異形冰涼的身軀擺成了一個合適的造型,兩人這才舒服的靠上去坐下。

遞上一罐開啟的冰啤酒,給男人把手裡的香菸點上,宋依香剛剛乖巧的給男人揉捏著大腿,就被陶夭夭一指頭彈在腦門上,沒好氣的嘟囔到:

“看看你這個小心巴巴的樣兒,你就慣著他吧!

我看以後你巴不得把飯嚼碎了喂到他嘴裡才好呢!”

宋依香也沒和她爭辯,一雙眼睛快要溢位水來似的看著嘴角含笑的柴哲,輕輕呢喃到:

“只要他不嫌我噁心!他是我男人,我不慣著他誰慣他?”

陶夭夭撇著嘴狠狠的在自己雙臂上抹了兩把。

“噫。。。香香你什麼時候完全變成這個男人的形狀了,真是受不了你倆!我說,還等什麼呢,再等她這樣裝下去等會兒還咱們睡不睡了?”

柴哲一把將有點氣急敗壞的陶夭夭摟過來放到自己腿上,念頭一動,裂帛聲響起。。。

半空中的絲囊自正中齊齊的斷開,被束縛住雙臂和兩個腳腕的潔白身體顯露無遺。

早就醒來卻不敢動彈的江亞檸大驚失色,急於上遮下擋卻發現雙手被無數菌絲糾纏著根本動不了分毫,被人用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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