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 (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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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很冰,沒有繭子一般細滑,觸感就像被蛇纏繞。
她能清晰感覺到,他的手指收緊,牢牢將她的手指包裹在掌心裡,一秒、兩秒……越包裹越牢。
明明只是握手,她卻覺得窒息,手指、眼神、緊緊的裹住她……
她看見章典的喉結動了動,下一秒他鬆開了她的手,輕輕微啞說了一句:“我有位朋友也姓沈。”
他在試探她?
可他為什麼這樣試探?他知道勒索他的山羊女士姓沈?
他怎麼會這麼快就知道?他還查到了什麼?
沈初一心在狂跳,可她臉上依舊掛著笑,嘴裡本能一樣說:“是嗎?那很巧啊,不知道你那位朋友叫什麼名字?說不定我們是本家。”
這是她在賭場上習得最有用的技巧,拿再小的牌也要像拿王炸一樣胡說八道。
章典望著她笑了笑,“或許吧。”
太有趣了。
她的聲音和山羊女士不同、氣味不同、手感不同、連指尖的繭子也不同……她們彷彿就是兩個不同的人。
可他的異能體在剛才握手的瞬間起了反應,他用了些精神力才將它們控制在體內,可它們不停在說——
“我聞到了小羊的味道!”
“是小山羊!是小山羊的味道!”
“是她嗎是她嗎是她嗎是她嗎?”
“可她們摸起來不一樣。”
“嚇唬她!嚇出她的異能體,我一摸就知道是不是那隻浴缸裡的小山羊!”
“嚇唬她嚇唬她嚇唬她嚇唬她……”
“再摸摸再摸摸再讓我摸摸……”
章典坐回沙發裡,在空氣中捕捉到她身上的氣味,那是沐浴乳混雜著紅參的氣味,令他聞不到她身上本來的氣味。
她多麼鎮定的在與秦榮說話,語句正經,也不像山羊女士。
“說說吧。”秦榮請她和白世舟一起落座,笑著問她:“沈探員要見我,是為了審訊我送花的事情嗎?”她大大方方的承認說:“確實是我吩咐王助理訂花送去的遊輪,我和翁雪是多年的好朋友,送花是為了慶賀她開機順利。”
“這些年翁雪收到的黑百合都是您送的吧?”沈初一問:“您就是翁雪那位神秘的朋友。”
大靠山,可真是個不方便透露的大靠山。
“知道她喜歡黑百合的朋友應該只有我吧。”秦榮並沒有否認,點點頭說:“沈探員是懷疑我綁架了翁雪嗎?”
“您沒有理由綁架翁雪。”沈初一搖頭說,說完就發現注視著她的章典玩味的笑了笑。
該死,他一直在觀察她、審視她、眼神黏在她身上。
這感覺令她不爽,所以她看向章典問:“章教授笑的意思是認為我說得不對嗎?”
她這一問,讓白世舟和秦榮都有些驚訝,因為她問的很直接很不客氣。
章典卻沒有感到冒犯,而是歉意的說:“抱歉,我的笑沒有其他用意,我認為你分析的很正確,只是我觀察到你的眼神總會掃到我,你在留意我。”
沈初一有一瞬通體生寒,彷彿她再怎麼精心偽裝也會被該死的天才章典一眼看穿。
但她仍然笑笑說:“我確實在留意你章教授,因為我把你當成我的對手。”她用一些真話來偽裝謊言:“大家都拿章教授來和我對比,認為我可以成為第二個您,但我覺得我比章教授更厲害一點。”
她聽到了秦榮的笑聲,那不是嘲笑,因為秦榮對章典說:“我說什麼來著?新探員不只聰明,還膽識過人。”
她看見章典望著她,眼底的笑意真誠的蔓延了出來,他對她說:“很榮幸,成為你的對手。”
“後生可畏,希望我沒有看錯人。”秦榮讚賞地看著沈初一,像是考驗一樣問:“沈探員這麼聰明,應該很輕易就排除了我綁架翁雪的嫌疑,為什麼還要執意見我?”
她很想對白世舟說:你看,這才是上位者的姿態,上位者很難被激怒被冒犯,哪怕現在秦榮最親近的人或許也和翁雪一起被綁架了,她依然可以微笑著坐在那裡考驗新探員。
因為他們手裡有太多籌碼了,輸一點也沒關係,但貧窮的沈初一手裡只有一張小小的底牌,她怕輸。
可她又那麼想贏,想搏一把。
沈初一看向秦榮,沒有再繞圈子說:“您有一個沒有對外公開過的兒子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