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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查組一行被安排在了鄉政府的招待所,說是招待所,其實也就是鄉政府院子裡閒置的一排平房。大家雖然對這裡的條件都是一肚子意見,可畢竟是來督查安全工作,有想法也不好說出來,條件差就差點吧。只盼著走走過場就趕緊回去。
哪次下去檢查,不都是這樣,你糊弄我,我糊弄你。
縣公安局長李剛,特意將自己的房間選在了梁寧隔壁。
李剛是個圍棋迷,梁寧這種臭棋簍子是他的最愛,每天晚飯後都要過來蹂躪他一番才滿意離開。這天吃完晚飯,梁寧剛回到自己的房間,李剛迫不及待拿上棋盤來到梁寧的房間,拉著他陪自己下棋。
“李局,你說咱們到東川鄉兩天了,每天就這麼走馬觀花,這能解決問題嗎?”梁寧因為和馬超的關係,對這位新任局長天生帶了幾分好感。
李剛也一直覺得馬超對梁寧有一種特別的關照,這次馬超的升遷很突然,但隱約之間又總覺得和眼前這個年輕小夥有著某種說不清楚的聯絡。其實李剛這次隨隊來東川鄉,也是有意與他拉近關係,他隨手落下一子:“這種利益的紐帶,遠比我們看見的要複雜得多,這就是一潭渾水,不說這些,下我們的棋。”
梁寧見他不願深談,也拿起手中的棋子專心對弈:“你這大龍恐怕是保不住了哦,哈哈哈哈。”李剛為自己能困住梁寧的一條大龍洋洋得意。正準備伸手提子,突然“咣噹”一聲,一塊石頭砸碎玻璃飛了進來,碎玻璃濺的四散。“臥”梁寧剛脫口而出一句國罵,李剛卻是一個箭步衝出了房門。這時梁寧才發現石頭上用細線綁著一張紙條。
沒過一會,李剛就返了回來。這時候已經有其他人過來詢問情況,李剛與梁寧交換了一個眼神:“我還以為是什麼人針對我們工作組,追出去原來是小屁孩扔石頭玩正巧砸中玻璃,教育了一番,沒事了。”大家寒暄了幾句覺得也沒啥熱鬧可看,都紛紛離去。
等房內只剩下兩人,梁寧開口問道:“李局,是不是石頭飛進來那一刻你就注意到上面的東西了?”“沒辦法,多年幹這一行的職業病,上面寫啥了?”
原來剛才石頭砸破窗戶的那一刻,李剛就意識到事情不是偶然,所以立刻起身追了出去。“要想了解真相,今晚十二點,一個人,後山樹林破廟。”這幾個字歪歪斜斜,顯然是不願讓別人認出筆跡。
李剛皺眉沉吟:“看來東川這條魚還真是不小。”梁寧一個人去,李剛確實很不放心。要是讓派出所派人跟著,他對目前東川鄉的具體情況還不摸底,怕打草驚蛇。經他分析,對方對梁寧並無惡意,最終決定由李剛自己親自悄悄跟著,以防萬一。
李剛和梁寧暗中單獨找來東川鄉鄉長王明發,向他了解清楚了後山破廟的位置和具體情況,並且佈置了以防萬一情況出現的預案。
夜裡十點多,李剛陪著梁寧出發前往後山:“從這裡開始,你就要一個人走了,你放心,我不會離你很遠,你記清楚走的路線,萬一發生什麼情況你就朝來的路上跑,那樣我就能很快的接應你。”說完將手中的手電筒遞給了梁寧。
藉助手電筒昏暗的光線,梁寧繼續摸索著朝山上走去,一邊走心裡一邊罵:也不知他李剛從哪找來這麼一把破手電,電池都捨不得買一對新的。朝著山腰的方向又走了大約二三十分鐘,看見前方不遠處隱約有座小廟。
這時候梁寧的心情開始緊張了起來,不自覺地回頭,也不知道黑暗中李剛會不會跟丟。
來到破廟跟前,梁寧喘著粗氣,心臟砰砰直跳,不知道是累還是緊張。這時突然一個人影從破廟中閃了出來,藉著月光和手電筒的微弱光線,梁寧看清了對方的長相,“杜橋波!”
兩人倚坐在破廟外殘破的石階上,杜橋波輕輕拍打著自己那條殘腿,像是自言自語道:“我早就和你說過,你鬥不過他們的,你現在信了嗎?”梁寧也不說話,這時杜橋波從身上解下一個斜挎著的軍用水壺遞了過來,梁寧確實是又累又渴,接過水壺,擰開壺蓋“咕咚咕咚”灌了幾大口。
“你不怕我在水裡下毒害你?”這句話差點沒把梁寧給嗆死,但喝都喝了,吐也吐不出來,只得假裝鎮靜:“你我無冤無仇,你幹嘛要害我。”話雖這樣說,其實舌尖一直在回味著水有沒有什麼怪味。
杜橋波伸手從梁寧手中拿回水壺,也咕咕喝了幾大口:“如果,我是說如果,我把他們的秘密告訴你……”
這時不遠的草叢中悉悉索索傳來一陣腳步聲,杜橋波頓時緊張了起來:“你還帶了別的人來?”這時李剛的聲音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