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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蘇麒,剛剛自己已經死了。
她看著他胸口那一個拳頭大小的豁口。
雙手微微顫抖。
蘇麒只覺得眼中有些混沌,眼前的人影與景象皆是一陣恍惚,他低頭看了眼胸口的空洞,哇的噴出了一大口夾雜著內臟碎片的鮮血。
下一刻,全身的力氣似乎瞬間被抽乾,他有些無力的跌坐在地。
“24點硬度的玄靈甲加上200點硬度的烏鱗錦緞甲竟然在石火箭面前如此脆弱麼...”
他有些悵然的看著自己胸口的巨大傷口。
“貫穿傷嗎?”
他心中喃喃想道,似乎此時自己的思緒都出現了遲緩。
又瞥了眼因為剛才過度緊張而全力握持隅鐵的右手虎口處的傷口,當下變得比硬接第一次射擊時更加誇張並且完全裂開的傷勢,但此時的感官竟是完全被胸口的劇烈疼痛所佔據,虎口處的傷勢在此時反而無法引起蘇麒心中的波瀾。
“為什麼?”
魔法公主疑惑又有些顫抖的聲音在背後響起,她不解眼前這個似乎不久前才見過一面的人,為什麼如此保護自己,疑惑於眼前這個人類身上的同源氣息,她看著這個男人貫穿整個胸膛的傷口和洶湧而出的獻血,她抬手靠近,但是卻不敢觸控。
蘇麒有些吃力的笑了笑,並沒有回答,而是強撐著轉過身體,胸口與口中的血液如同不要錢一般噴湧而出,而後在魔法公主驚慌的剛想靠近的時候,一掌劈在她的脖子上,打暈了她。
他咧著嘴的對阿席達卡說到:“我帶她走,這裡交給你。”
此時蘇麒身上的血液似乎流的慢了一些,方才轉身的同時蘇麒已經停止了本意識對一系列功法的控制,而後全力使第二意識在體內運轉著【元始無量妙靈玄功】。
蘇麒能夠感覺到,他傷口處的出血口已經開始慢慢被自己體內的能量所覆蓋,順帶著連疼痛都似乎減輕了幾分。
阿席達卡此刻聞言也才回過神來,他看著蘇麒的傷勢,凝重的點了點頭。
蘇麒此時強撐著一口氣,起身抱起昏迷過去的魔法公主,背過身從浮屠徽記中掏出一開始在路上搜集到的赤梅果囫圇的塞到嘴裡,而後起身一步一步的往達達拉城門口走去的同時,凝氣朗聲道:“黑帽大人,達達拉城給過我恩惠,我並沒有傷害過達達拉城任何一個人,我告訴過你我的目的,誰再敢擋路。”
他虛弱但卻充滿殺意的語調響在眾人耳邊,此刻角山和新井野亦是趕到了現場,看見蘇麒的慘樣,兩人皆是紅著眼上前,拔出武器護在蘇麒身邊。
蘇麒接著冷冷的甩出一個字:
“死。”
冰冷的殺意藉助脫胎自【殺意如鋒】的【燼魘】橫掃全場。
眾人聞言皆是打了個冷戰,又想起蘇麒拿刀阻擋石火箭和徒手硬接鐵彈使其瞬間消失不見的詭異畫面,皆是驚懼著不敢上前阻攔。
而黑帽大人亦是沒想到蘇麒會為魔法公主做到這種程度,她聽著蘇麒的話,也猶豫了,“難道他真的不是達達拉的敵人?難道他的目的真的是山獸神?”
蘇麒低聲囑咐新井野,回去帶上行李和金島,再回來找自己,新井野紅著眼就去了,而角山則是亦步亦趨的警戒在蘇麒身側。
待蘇麒走遠,黑帽大人才反應過來,她苦笑著,向阿席達卡問到:“你也要保護她?保護那頭野獸?”
阿席達卡聞言,抽出自己的佩刀,正色到:“麒麟先生是我的朋友,我尊重他的決定,而且,他的話,不是沒有道理。”
黑帽大人聽罷狂笑出聲,她原本淡漠的表情變得有些猙獰:“你知道那些野獸這些年吃了多少人嗎?嗯?你知道這些失去家人的人過著怎樣的生活嗎?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她微微低下頭,接著咧著嘴嘲諷道:“難道你們都想要娶魔法公主當新娘?那不知道,你們倆到底誰來做她的新郎?”
“收起你無聊的笑話吧。”阿席達卡冷漠的聲音響起,黑帽大人的笑聲亦是戛然而止,抬眼看去,阿席達卡現在似乎渾身籠罩著一股怪異氣勢,明明此刻無風,但阿席達卡身上的衣著和兜帽皆是獵獵作響,即便是四周的火把,也是被其不知從何而來的風旋給帶動的一陣搖晃,他握著刀,一步一步向黑帽大人走來,而他的右臂,甚至在此刻似乎出現了一些詭異的虛影。
圍觀眾人皆是恐懼散開,而光頭卻是拔刀向前:“叛徒!你們都是犬神族的同夥!”
阿席達卡走近,古井無波的臉色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