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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數從牆壁裡伸出的枯白的手,像食人魚一般伸向了陰陽傘,宛如水草在深水黑暗中晃動著招搖著,而隨著陸離和狐小妖的遠去,這條殘酷的長道里又陷入了絕望幽深又死寂和驚怖的黑暗,隱約可以感覺到那柄似乎很不尋常的傘像是普通的傘一樣被嘶咬成了碎片,然後碎片像是樹葉一樣在空中飄蕩著落在水面又沉向更深的水底,落進了淤泥深處,和淤泥一起,化成淤泥。

然而好像是聽到了一聲漫長悠深的嘆息。

從世界的盡頭微弱而來。

這便是最後的結局了嗎?

那些瘋狂抓噬的枯白的手,仍然還在抓著,卻不知在抓著什麼。

若是真得抓到了什麼,也已經抓成了碎片。

忽然所有晃動的扭曲的枯手,在一個瞬間停了下來,就像是突然失去了意識,時間暫停,遺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然而就是片刻之後,所有的手都急急忙忙地向後抽去,所有的扭曲的枯手都瘋狂的向後拽去,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咬住了一樣。

齊刷刷的恐懼。

瘋狂向後撤去。

原本恐懼的事物,竟然還有恐懼的事物,那是什麼樣的恐懼?

若是有人親眼目睹這個場面,一定會被這種情況嚇得面容失色。

那些像腸子一般的枯手撐住了力量在往後把手拽出來,而拽不出來的位置,始端,本來白色的手,從手指端開即變黑,本來枯白的手,像是傳染了一樣,一寸一寸的黑色的力量傳遞過來。

就像是瞬間枯萎一樣,所有黑色走過的地方,都失去了動力,像是死掉了一樣。仍然還在活著向後拽的部分絕望地揮蕩著。

那些黑色的部分變成灰末落在地上。

在那本來而言是絕望的黑暗中,一柄傘“撲”地一聲開啟,隨著傘面向四面撐開,一股力量也像是水中的波浪一般膨散而開,將那些黑灰吹向四面的牆壁。

傘安靜地撐開著,傘柄懸浮在半空,呼吸般有生命的光線微弱地亮起又熄滅,熄滅又亮起。

小樓昨夜又東風,此傘又隔一雙人。

平靜的無聲的字,漸次地亮過。

像是某種詛咒,又像是一種悲傷的哀嘆。

那傘下彷彿有一個人握著那柄傘。

所有的手都因為剛才的狀況縮排了牆壁,那柄傘在這樣的黑暗中往前方的長道里走去,微光抵達之處,光芒的微弱光亮波及落下之處,那些本來伸在黑暗中的手,都一點點地縮排了牆壁裡。

彷彿一個身影撐著傘。

彷彿要走向所有的黑暗。

彷彿就這樣,一直走下去,走到盡頭去。

安靜的氣息。

沒有任何的波動心緒。

心鐵如雪。

彷彿看到雪從上方落下來。

落滿那柄傘。

在傘面上落滿一層薄薄的雪,順著傘面滑下去,又重新落滿。

一路奔路的陸離,心卻慢慢地沉了下來,按理說是從黑暗中奔跑,從夢魘中奔離,從死奔向生,但是卻有一種感覺,感覺自己在慢慢地沉下去,在奔跑進一個醒不來的夢魘深淵裡,在跑向死亡,跑向慢慢地沒有了心,沒有了神識,意識慢慢散掉,變得越來越輕。

沈夢在地府裡將那柄傘交給自己,那柄傘選擇了自己,那種感覺,就像小時候養過的小狗,沒有睜開眼睛,但是向自己慢慢地走來,用那種微弱的支撐,一腐一拐卻堅定地走向了自己,然後把腦袋靠在自己的手掌心裡。

有那樣的感覺,彷彿把信任慢慢交到了自己手裡。

如果說它曾經在深淵裡,無盡的黑暗裡沉睡,或者不如說是放逐,它從那樣的一個地方走來,靠近了自己,有很多次,都有那樣的感覺,陰陽傘在靠近自己,和自己的後背貼在一起,和自己的額頭碰在一起,就像馬一樣。

陸離想去去地府赴殿試的那天,自己想殺了黑魚馬,回去照顧自己的父親,不想陷入任何讓自己脫離照顧父親的噩夢,但是舉起的匕首終究還是沒有落下去,當從地上草叢裡的骷髏頭裡跳出一隻蛇襲擊向黑魚馬最柔軟的肚子,那柄匕首擲出去,斬斷了那條蛇,自己也因此失去了機會,進入了這個夢魘一般的噩夢裡。

因為它負我而行,故無法狠下此心。

多少次,那柄陰陽傘都沒有放下過自己。

雖然到現在仍然搞不明白那柄傘是怎麼回事,但絕不可能就這樣置之不顧。

“不行,我必須回去拿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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