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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兩個人回到房間。下午還有會,張濟躺到床上眯一小會。李桐心事重重睡不著,站在窗前看著樓下熙熙攘攘的車流人群和遠處的小公園。離公園幾百米就是醫院,很多病人或者陪床家屬也會在疲勞的時候也會站在窗邊看一看遠處的公園風景。
李桐忽然看到公園小湖邊拉起了警戒線。有幾個穿警服的人站在那裡,外圍還有一幫人圍觀。李桐心裡咯噔一下,這是在湖裡發現女孩的屍體了?李桐也沒和張濟打招呼就直奔公園而去。
趕到小湖邊的時候,周圍已經圍了不少人了。李桐使勁往裡面擠了擠才擠到警戒線,不能再往裡走了。女孩已經被打撈上來了,就躺在那裡,眉眼就是照片上那個樣子。由於泡水時間短,還沒到巨人觀的狀態,樣子還能讓家屬接受。法醫在做簡單的觀察處理和拍照。上午的那對夫妻已經癱軟在一旁,連大哭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是坐在那裡“嗚嗚”的低聲哭泣。
“寒丘!寒丘!快出來!”李桐著急的呼叫著寒丘。寒丘直接隱到李桐眉心處說道:“知道你想幹什麼,自己看吧。”被賦了能的李桐四處張望,猛然間就看到一團黑影緩慢的朝這邊走來。就像一個雙腿陷到沼澤裡的人一樣,步伐艱難的走著。本來還能看出人形的黑脈在陽光的照射下如粉塵一般慢慢從“身上”向外飄散,飄到空中便不見了蹤影。黑影沒有如李桐想的那樣走向自己的屍體,而是努力的走向自己的父母。
黑影越走越小,走到那對夫妻身邊時已經變成了如兩三歲孩童那麼大。只見“她”雙手如環抱一樣抱著自己的父母。然而,根本碰不到他們。黑影也不放棄,一遍一遍的張開雙手去摟抱父母,一遍一遍的失敗。眼看“身體”在陽光的照射下消散的越來越小,黑影直接跪在了父母身邊不斷地去摟抱。彷彿只要夠了次數就能碰到父母。沒多長時間,黑影已經縮小的嬰兒大小。忽然,黑影站起身來雙手握拳不斷朝男人揮舞過去。就好像心有不甘的捶打自己的父親。就這麼機械的捶打,捶打,直至整個黑影完全消散。好像從來都沒有來過這個世界。
李桐看的真切又看的糊塗。為什麼後來就突然捶打起自己的父親?還是說自己錯誤解讀了女孩的意思?此時男人忽然暈倒,鼻腔中流出鮮血。這個變故讓眾人一驚,妻子也顧不得哭泣,扯著沙啞的嗓子喊道:“救命啊,快救人啊!”兩個警察趕快跑過來背起男人上了警車快速趕往醫院。
李桐有點奇怪,難道那團黑影的隔空敲擊竟然能傷到這個男人?這個時候一個人朝李桐走來並喊他名字。李桐回過神來一看,原來是派出所調監控的那個警察。警察走過來說:“還真讓你說中了。今天中午女孩屍體浮上來了,被周圍的人看見報了警。還好是自己浮上來了,這要是找專人打撈可就太費勁了。”警察頓了頓,看著李桐的眼睛說道:“你不會是早知道點什麼吧?”李桐連忙說:“哪有,我就是順嘴一說。現在能看出是自殺還是他殺嗎?”警察警惕的說:“案件不能透露。現在已經轉到刑偵了,你也別瞎打聽。”
兩人正說話間,一個身形魁梧的中年警察走了過來。“老張,跟誰聊天呢。那邊還很多事呢。”來人有點不滿的對警察說。老張趕緊解釋:“劉隊,這個小夥子叫李桐,他昨晚看到過這個女孩,我這不是問問有沒有新情況嘛。”“哦?”這位劉隊聽到這話頓時來了興趣。“小夥子,過來跟我們講講。”
李桐剛才一聽這個老張說他是目擊者就有點頭大,這會兒這個劉隊又要聽一遍他的“謊言”這不麻煩了嗎?他其實對整個事情充滿了疑惑和好奇,也很想知道到底怎麼回事。他一邊想著一邊朝劉隊走過去,這個時候劉隊轉過頭接了個電話。李桐想了想沒再過去,而是轉身去了醫院。他要去見那個男人。
李桐速度很快,三繞兩繞便不見了蹤影。等劉隊打完電話再抬頭時,李桐已經不見了。他也沒有在意,轉過身去忙別的了。李桐到了醫院先去了急診,問明情況就去了病房。隔著病房門,李桐看到那個男人已經醒了,送他來的兩個警察還沒走,正在詢問一些情況。李桐推門進去,那個男人抬起頭眼神正好和李桐的眼神相對。李桐明顯看到男人微微的一下顫抖。
警察抬起頭問道:“你誰啊?正在辦案呢,先出去吧。”李桐走過去說道:“我認識他,我知道一些他女兒的情況。正好你們都在,你們也聽聽吧。”警察疑惑的看著眼前的小夥子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一般來說這麼個年齡的小夥子聽到警察的要求基本會老實的遵從。而他竟然有股沉穩持重的中年風範,這讓兩個警察不自覺地同意他進來並詢問這個病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