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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120來了,李桐就停下了手中的針。而剛才救治的那個傷員也已經完全甦醒。昏迷的時候沒有感覺,但是醒來後那滿身的疼痛不禁讓他“啊”的叫了出來。這樣一個突然的叫聲嚇得前面的司機一個哆嗦,趕忙關上手機詢問傷者:“徐總,你醒了?”這個徐總忍著疼痛看了看渾身的鋼針問道:“小曹,這是怎麼了?”司機小曹也是有氣無力的說:“徐總,咱讓一個車給追尾了,咱四個都傷了。您傷最重,所以那個小夥子就想給您治了。”
這個時候醫生護士都圍了過來,領頭那個醫生看著滿身是針的傷員和另外幾個傷員緊皺眉頭。李桐對他解釋說:“腦震盪沒有出血,頸椎受傷,牙齒撞斷幾根,6根肋骨骨折,腰椎受傷。胃部和肺部也受了傷,但是出血點已經癒合。前面兩位問題不大,你們先去治療旁邊這個吧。”幾個醫生護士聽得一愣一愣的,心裡都在想“這一套一套的,你能透視啊?”所有人看向了領頭的醫生,一個護士問道:“咋辦?”
兩個車的醫生商量過後,決定先把後排兩個人送上車,護士再檢查一下前排兩個人的傷情。如果前排兩人問題不大,就先回醫院搶救車上的人。這個時候李桐已經把針取了下來,走到了一邊看著醫生護士忙活。所有人忙起來之後也都忘記了李桐的存在。李桐看看沒什麼事了,推上車子帶著箱包就準備回家。
剛才阻攔李桐的那個醫生一眼瞥到了要走的李桐,趕忙跑過去攔住他。李桐有些不高興地問:“還有什麼事嗎?”那個醫生說:“留個電話吧,方便聯絡你。”李桐並不想摻和這事“不要聯絡,我又不是肇事司機。”醫生挺執著得說:“你這算是見義勇為,你留個姓名電話,到時候給你申請啊。”李桐鼻子一哼,心裡想“不就是怕我給傷員治出毛病找不到人嘛,來這一套。”李桐客氣的說:“不用,就是隨手幫一把。”說著就推開醫生,騎上共享單車就回家了。那個醫生也沒有辦法,就先上了救護車,救人要緊。
護士詢問了車前排的兩個傷員,正如李桐所說的情況一樣問題不大。為了保險起見,交警帶著這兩個人跟著救護車一起去了東濱中心醫院。
四個人到了醫院接受了一系列的檢查。前排兩個人問題不大,那個後排徐總邊上的人受傷較重但是不緊急,檢查完成就住進了病房。最奇怪的就是徐總。明明是嚴重的撞擊受傷和骨折,但是竟然沒有出血點。說沒有出血點吧,鼻腔和口腔以及衣服上全是血跡。只能有一個解釋“大出血,止住血,癒合了”幾個主任想到了這個過程,又馬上推翻了這個愚蠢的想法。現場的情況醫生回來大體說了一下,他媽的幾根針就把血止住了?還癒合了?
徐總人脈還是很廣的,和東濱中心醫院的院長曲鳴鶴是老朋友了。醫院前年擴建,徐總的公司捐款排第五,並且被刻到了新院址的“友誼牆”上。所以當院長親自過來親切問候的時候,幾個主任的態度就更加端正起來。徐總的夫人和公司幾個高管也已經來到病房,和徐總一起聽了主任們的病情彙報。
儘管疑惑,主任們還是如實說明了情況。曲鳴鶴聽完也是眉頭緊鎖,針灸見得多了,能產生這種效果的沒見過。主任們最後給出的治療方案很簡單“種牙,保守治療肋骨骨折,休養觀察兩天,出院。”徐總跟幾個高管吩咐幾句,高管們就回公司繼續創造價值去了,房間的家屬只留下了徐總夫人唐玉竹和辦公室主任王偉才。
曲鳴鶴看著幾位主任說:“要是能問問那個下針的人具體的治療方式就好了。”急診科主任無奈地說“小劉出的現場,想問他姓名電話,他就是不說啊,沒辦法。”說到這裡,徐總忽然想起什麼事情,轉過頭跟辦公室主任王偉才說:“偉才,你把楊彤叫過來。那個小夥子給我下針的時候,楊彤好像全程錄影了。”此話一出,曲鳴鶴和其他幾個主任眼前一亮。有錄影就好辦多了,看看到底是哪位老中醫的高徒。很快,接到電話的楊彤坐著輪椅被人推著就來到病房。他受的傷最輕,現在最疼的地方就是小腿被擠腫了。
當他開啟三摺疊手機播放著李桐下針的鏡頭時,在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似乎擔心自己粗重的呼吸會影響小夥子下針一樣。影片播放完,所有人都沉默了片刻。一個昏迷且口鼻噴血的徐總很明顯是被這個小夥子用針灸治好的。主任們也知道,這種傷情如果沒有這個小夥子及時的治療,現在能不能保住命都難說。唐玉竹看向曲鳴鶴問道:“麴院長,這個小夥子的治療對天遠的傷情起了多大作用?”徐總名字叫“徐天遠”。多年的老朋友再加上徐天遠現在的情況非常好,曲鳴鶴開了個玩笑說:“當時的情況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