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澈兒進宮去。”
裕妃?
季無虞想了想,這位似乎是大內□□目前最得寵的妃子。
更重要的是,她盛寵多年,卻一直沒有子嗣。
“如今王爺薨逝,永樂王府只有澈澈這麼一個孩子,還不到十歲。”季無虞皺著眉頭,繼續說道,“裕妃……沒有孩子,確實也合適。”
祁言微眯眼,“你知道的倒是多。”
“略有耳聞罷了。”
“那你說說,這位裕妃……”祁言頓了一下,“是怎麼想的呢?”
這個問題,太過直接。
季無虞實在猜不透眼前的這位攝政王心裡頭在盤算些什麼。
只是他注視著自己的目光太過灼熱,季無虞只能硬著頭皮說道:“太子母親早逝,後位空懸已久。沒有孩子,就意味著沒有依仗,而且……”
季無虞的話就停在這了。
祁言卻生了幾分逗趣之意,“繼續說啊,而且什麼?”
季無虞似有抱著必死的心般,猶豫再三,接著說道:“陛下如今纏綿病榻,呃……就是……她。”
“指不定哪天駕鶴西去。裕妃雖不至於淪落到要出家的那一步,但此後的日子定是沒有當前好受。”祁言看向季無虞的眼神更是玩味,“姑娘想說的,便是這個吧。”
季無虞擠出了一抹笑,“我可沒這麼說。”
和狐狸似的。
祁言在心中冷笑道。
“若是踏進那扇宮門,便是註定要捲入這場權力的漩渦。”祁言意有所指,他問道,“季姑娘,是怎麼想的呢?”
“這事兒,不還沒個著落嗎?”
季無虞向來謹慎,一遇著自己的事情便開始打馬虎眼了。
祁言也不惱,只接著道:“陛下已經同意了。”
本來被這雨擾得便不算好的心情此刻聽了這話更是煩悶,季無虞無暇再與他玩躲貓貓的遊戲,直截了當地說道:
“言公子,您直說吧,您到底想做什麼?”
祁言勾唇一笑,又朝她靠近了幾寸,季無虞被他壓倒性的氣勢將了一軍,往後踉蹌一步。
祁言攔腰扶住她,欺身上去,在她耳邊低語道:“季姑娘可認得,御史中丞裴泠沅。”
那股子氣息引得季無虞一陣酥麻,聽到這個名字的她微微一怔。
“言公子何意?”
“我可以讓你成為下一個她。”
祁言不再靠近她,扶正瞭望向季無虞,目光灼灼,說道:
“你是把好刀,但藏在鞘裡,誰也見不著你的寒光。”
一把好刀?
季無虞第一次聽到有人這般形容自己,忍不住勾了勾唇,朝他靠近,一把抓過他的手,目光緊鎖著祁言,收斂了的鋒芒近乎恩賜般乍現,輕聲說道:
“我緣何不是那個握著刀的人?”
祁言先是被她手掌冰冷的觸感驚到,又不著痕跡地一笑,聽她繼續道:
“我不願搖尾乞憐求人收留,縱然受困於此,那籠子也該是我自己選的。”
兩人在漸漸轉大的雨中對視著,雨珠拍打著地面,像琴絃斷後的最後一闋,擦出刀劍亂舞的意思。
祁言仿若看到了一年前那個裝作乖順的小女孩的另一面,就像她隱沒在背後的,那隻沾著血的右手。
季無虞忽淡淡一笑,小心翼翼地把本性又裝到這軟弱無害的殼子裡,獨自走入雨中。
“這是實話嗎?”
季無虞的背後,傳來祁言的聲音。
她沒有回答,只是走著,在離開傘庇護的一剎那,肩頭就濡溼了。
祁言說她是把好刀,無非是想讓自己做他手中的那把刀。
殺人見血,為他自己搏一世清明。
只可惜……
季無虞冷笑了一聲,坐了下來,倚靠在門檻邊上。
似乎是動靜太大,祁澈回了頭。
他們倆,一個跪著,一個站著。
季無虞視線有些模糊起來,嘴角也勾起了一抹悲愴。
她曾經歷過人生中最謹小慎微的歲月,在陸府的那三年磨光了她身上的江湖氣。
那時候的她,總盯著自己頭頂上四四方方的天瞧去,想著丘獨蘇將自己送進來說的那句,
長寧無憂,一世安康。
“這樣的人生,不會太過沒意思嗎?”
陸月初聽完季無虞講的話,同她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