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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似乎是最後通牒一般,他說道,“本王今日不想見血。”
…………
日頭落下,這些臣子在儲佑嵩的示意下紛紛散去,他沉著步子走出宮門外,忽地聽見後頭有人喚自己。
“儲伯父。”
回頭望去,是楊恩澍。
儲佑嵩聽著更是生氣,狠狠瞪了他一眼,只說道:“別叫我伯父。”
“方才是侄兒一時心急,伯父可千萬不要動怒。”
儲佑嵩停了步子,望著他輕嘆了一聲,說道:“走之前,王爺和我還說了一句話,你大抵是沒聽見的。”
楊恩澍微愣,“是……是什麼?”
“逆命而利君謂之忠。你可知荀子這一語的下一句是什麼?”儲佑嵩冷笑一聲,伸手將楊恩澍推開,不再去看他,只留下一句,“回家等死吧你!”
逆命而利君謂之忠的下一句,他怎麼會不知道?
逆命而利君謂之忠,逆命而不利君謂之篡。
至於這對於君“利”或“不利”,丈量的尺度不還是握在那位“君”的手裡。
而如今,真正能稱得上是“君”的,既是紫宸宮裡躺著的那位,更是棲梧宮裡坐著的這位。
楊恩澍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
他想要再說些什麼的時候,儲佑嵩已經大步往前走去,不再理睬他。
而此時一匹快馬飛速地從他倆旁邊馳過。
儲佑嵩頓住了步子。
郅都皇城天行門,是百官上朝以及面聖的必經之地,按理來說,在這條路的來往馬匹都不會如此橫衝直撞。
除非,是出了什麼頂頂要緊的大事。
儲家的馬車在天行門已等候他多時,儲佑嵩走上前,一旁的侍從便為他拿了個馬杌。
儲佑嵩剛一踩上去,又把腳放下,侍從連忙上前問他,“大人怎麼了?”
“你去查查,方才進宮的是何人?”
…………
棲梧宮,書房。
“方才那位宣儀郎可真是……”白纓抿了抿唇,例行公事般問道,“可需要我去知會察院那邊一聲,朝參時上奏彈劾他?”
“不必了。”祁言擺了擺手。
白纓本以為祁言今日忽然心慈手軟,誰知他下一句便是直接堵住了自己的嘴。
“直接流放吧。”
白纓沉默了,嘴卻沒閉上,微張著不知該做什麼表情。
呆了好久才試探性地說道:“可楊家畢竟是太子的母族,這是否是有些太過快了?”
“既然膽子大到能在本王面前口出狂言,那便該是早為自己找好退路了。”祁言輕蔑地勾了勾唇角,又頓了兩下,開口道,“這還不夠。”
白纓抬眸,等他繼續說下去。
祁言思量了一番,說道:“你去和臺院那邊通個氣,楊允義已經可以動一動了,郅都各個大家族內也都放出點風聲,情況能多慘多慘,爭取本王下次上朝時能看到一群啞巴。”
“是,王爺。”
白纓知著他這是動怒了,連連點頭,答完再不敢問。
祁言沒再多說,只伸手將桌案上的文書隨手翻了翻,果真已經有人上奏請求太子主持祭祀。
“冬至祀天……”祁言的手開始在桌上打轉,表情看上去,似乎在認真思考些什麼。
“這倒確實是個豁口。”
白纓本還在為他研墨,聞言動作頓了頓,踟躕了半會,開口道:“王爺對此事是個什麼看法?”
“的確不可能關太子一輩子。”祁言直起身子,望向白纓,說道,“但這是陛下的意思。”
白纓眼神撲朔了一下,有些不解。
“他在禁閉期和那位承徽整日裡飲酒玩樂不說,底下那些小動作,動靜未免也太大了些。”
“陛下怎麼會知道……”
“你當東宮沒他的眼線嗎?”祁言嗤笑一聲,又環顧了四周,最後落在白纓身上的眼神卻不再玩味,冷著調子說道,“這棲梧宮裡,也有他的眼睛呢。”
白纓聞言忽然慌亂了起來,兩隻手都不知道往哪裡擺。
“不必如此緊張。”祁言這話似有讓她放鬆之意,“你是他的人,本王不在的這些年又一直養在將軍府,若非對你十足信賴,辜振越不會把你指給我。”
白纓鬆了口氣,正想說些感激的話。
祁言卻又開口說道:“棲梧宮的掌事姑姑,你去查一下是誰的人。”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