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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內,杜氏溫婉的眉眼間帶著一絲擔憂:“子安,今日之事,太過兇險。”
陸子握住杜氏的手,輕聲道:“無妨,清者自清。”嘴上這麼說,可他心底的不安卻揮之不去。那躲在暗處窺伺的目光,讓他如芒在背。
回到府中,陸子輾轉反側,難以入眠。他總覺得事情太過順利,李貴妃的栽贓嫁禍幾乎沒有留下任何後患,這反而讓他更加警惕。黎明破曉,天邊剛泛起魚肚白,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清晨的寧靜。
“陸公子,宮裡來人了!”家僕的聲音帶著一絲慌亂。
陸子心中一沉,不好的預感愈發強烈。他迅速穿戴整齊,來到府門前。只見一個身著官服的太監,手持聖旨,神情嚴肅地站在那裡。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宣陸子即刻進宮覲見……”
陸子跟隨太監來到皇宮,一路上的氣氛都異常凝重。他注意到,平時熱鬧的宮道今日格外冷清,侍衛們的眼神也充滿了戒備。
到達御書房外,錢公公迎了上來,臉上堆滿了虛偽的笑容:“陸公子,陛下正在等候,請進吧。”可那笑容裡卻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陰冷,讓陸子心中更加警惕。
御書房內,氣氛凝重得令人窒息。皇帝坐在龍椅上,臉色陰沉,手中拿著一疊奏摺,重重地摔在桌案上。
“陸子,你可知罪!”皇帝的聲音帶著一絲壓抑的怒火。
陸子心中一凜,跪倒在地:“陛下,臣不知何罪之有。”
“你還敢狡辯!”皇帝指著桌上的奏摺,“這些奏摺,皆是彈劾你勾結刺客,意圖謀反!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陸子聞言,頓時明白了一切。有人在背後操縱,想要再次將他置於死地。他強壓下心中的震驚和憤怒,語氣平靜地答道:“陛下,這些都是誣陷!臣對陛下忠心耿耿,絕無二心!”
“忠心耿耿?”皇帝冷笑一聲,“那你說說,為何刺客身上會有你的信物?為何李貴妃會指認你為幕後主使?”
陸子將之前解釋過的事情再次陳述了一遍,並指出這些證據的疑點。然而,皇帝似乎已經聽不進去任何解釋,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懷疑和失望。
這時,一個官員站了出來,義正辭嚴地說道:“陛下,臣附議!陸子巧言令色,欺君罔上,其心可誅!請陛下明察!”
緊接著,又有幾個官員站出來,紛紛附和,要求嚴懲陸子。陸子環顧四周,這些官員都是之前與李貴妃一黨,此刻他們聯名上奏,顯然是早有預謀。
“陸子,你還有什麼話說?”皇帝的聲音冰冷刺骨。
陸子深吸一口氣,他知道,自己再次陷入了危機之中。這一次,幕後黑手的反擊更加兇猛,也更加隱蔽。他抬頭看向皇帝,眼神堅定:“陛下,臣……”
錢公公尖細的聲音突然響起:“啟稟陛下,趙統領求見。”
皇帝微微皺眉:“宣。”
趙統領大步走進御書房,單膝跪地,手中捧著一個錦盒:“陛下,臣找到了這個!”他開啟錦盒,裡面赫然是一塊……玉佩。
陸子瞳孔驟縮。
陸子瞳孔驟縮。那玉佩,正是他貼身之物,也是他與杜氏定情的信物。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他猛地想起,幾日前,他曾與杜氏在花園賞月,玉佩不小心掉落,卻遍尋不著。難道……
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陸子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凝結了。他看向趙統領,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和質問。趙統領卻避開了他的目光,將玉佩呈給皇帝。
“陛下,這玉佩是在刺客的藏身之處找到的,上面還刻有‘陸’字,足以證明陸子與刺客勾結!”趙統領的聲音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皇帝拿起玉佩,仔細端詳,臉色愈發陰沉。他看向陸子,眼神中充滿了失望和憤怒:“陸子,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陸子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竟無力反駁。這玉佩的確是他的,他無法解釋它為何會出現在刺客的藏身之處。難道這一切都是杜氏所為?不,不可能!杜氏溫柔賢淑,絕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可如果不是她,那又是誰?
陸子感覺自己陷入了巨大的旋渦之中,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拉扯著,無法掙脫。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陛下,這玉佩的確是臣的,但臣從未與刺客勾結,也從未想過謀反!臣懇請陛下明察!”
“明察?”皇帝冷笑一聲,“人贓並獲,你還想狡辯!來人,將陸子拿下!”
兩名侍衛上前,將陸子押住。陸子沒有反抗,他知道,此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