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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齊效，年逾半百，終生住在邊境不曾來京都，可貢獻之物卻是源源不斷，所斂財物一半歸於京城齊家，只為換取庇護，可有此事？”
&esp;&esp;雙手都被吊起來的齊效，聆聽著秦破道讀出他的事蹟，一臉平靜，再加上剛抓捕回來，沒來得及用上刑罰，身上只沾染了少許草屑。
&esp;&esp;他彷彿不是被抓的囚犯，而是來賞景的貴客，擺出一副身居高位的上位者姿態。
&esp;&esp;“很好。”
&esp;&esp;秦破道屏退這間暗牢的所有人員，就剩他們兩個人。
&esp;&esp;“記得十二年前，你當時還沒爬到家主這個位置，只是上一任家主的繼承者之一。你為搏上位，肆意搜刮佃戶金銀，聯合縣衙巧立稅目壓榨邊境的租戶、農戶，私通北齊國商戶進行貿易往來。相比其他人，你獲取的金額更大更穩定，錢權越多，能籠絡的人也越多，眾望所歸下坐到了齊氏家主之位。”
&esp;&esp;“所以呢？”齊效也不否認，輕描淡寫地反問秦破道。
&esp;&esp;“那一年，你親自帶兵去搜刮時，意外瞧見衣著極其樸素的婦人與一個光鮮亮麗的貴人會面，你心生蹊蹺，蹲在了死角處觀察，卻發現了貴人給她留了一箱的銀子與寶物。”
&esp;&esp;秦破道將一塊布丟進水裡：“我猜，你當時一定是兩眼放光。一等貴人走後，你立即衝進屋子指揮士兵搬走銀子，婦人自是不肯便諸多阻撓哭喊，你煩了，不但推倒在地還連捅她好幾刀，直至她呼吸全無。”
&esp;&esp;堪稱匹夫無罪，懷璧有罪。
&esp;&esp;“你本想就這麼離去，結果，你覺得婦人能有此等貴人援助，家裡定是有更多寶物。”
&esp;&esp;齊效輕蔑一笑：“什麼破寶物，就一把華而不實的西域刀。”
&esp;&esp;破
&esp;&esp;“那把刀是我父親送給我孃親的定情信物，自然是華麗多於鋒利。”
&esp;&esp;“一手遮天的齊氏，果真名副其實，能將你前些年做事痕跡抹得一乾二淨。你知道嗎？這十二年裡，我找你找得好苦，像茫茫沙土裡尋魚兒，卻也絲毫不敢懈怠。”
&esp;&esp;齊效的頭往前伸，挑釁：“是我，所以你能把我怎麼樣，我一定不會死。”
&esp;&esp;聽完他的話，秦破道蹲在地上笑出眼淚，這世上竟有人比她還要狂妄。
&esp;&esp;很可以。
&esp;&esp;“砰砰。”
&esp;&esp;恣意站在牢外，隔著門詢問：“太后的女官正坐在上面，指明要見大人。”
&esp;&esp;救星來得真及時，但秦破道能如太后願嗎？
&esp;&esp;自然不能。
&esp;&esp;秦破道清清嗓子：“讓她等著，我一會兒就上來。”
&esp;&esp;“是。”
&esp;&esp;齊效歪著頭，底氣明顯比剛剛足：“賤民生的賤種，再怎麼往上爬，賤民也是賤民！我大人有大量，現在放了我可以不與你計較。”
&esp;&esp;秦破道皮笑肉不笑地穿上手套，用鉗子夾起幾塊燒的金黃炭塊，一手掐住齊效嘴巴，一手將炭塊強硬地塞進去。
&esp;&esp;“嗚嗚嗚！！！”
&esp;&esp;齊效張不開口，也就無法吐出炭塊，只能忍受炭塊在他的咽喉裡燃燒，一點，一點，將它吞嚥到腹部裡。
&esp;&esp;“你殺害我孃親，卻讓我看在權勢的面子上放過你？”
&esp;&esp;“可笑！”
&esp;&esp;“我猜”
&esp;&esp;“你怎麼也沒想到，散盡財富求太后營救你，卻換不來一條性命。一輩子老謀深算，卻倒在自己的盲目自信，滑天下之大稽！”
&esp;&esp;“求誰不好，求太后？”
&esp;&esp;齊效慌了，開始流露出驚恐、緊張的神情，同時小幅度搖頭。
&esp;&esp;噠噠噠
&esp;&esp;一張浸透水的棉布，在半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