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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鄭知微坐在一顆枯樹下,旁邊卻有結香的盛開。她看著這些結香,搖搖頭,誠實地說,“不是,實話說,我當初的理想只是靠近宋瀾,想要成為像她一樣優秀的人。”
&esp;&esp;鄭知微想到高中時,每每因為早起而睏乏時,每每因為一道物理題解不出就要放棄時,她就會在心中默唸多少遍宋瀾的名字,她把她當成隱晦又光明的存在,一寸寸埋入心底,埋進那段辛苦又充滿奔頭的歲月裡。而現在,她卻未能如唐志梁一樣實現自己當初的理想,她在遠離,就像候鳥遠離原有的棲息地,奔赴遠方。
&esp;&esp;只是,鄭知微現在並不知道她要去的遠方是否溫暖,她抬頭望著枯枝把夜空切斷,生出了細密的裂縫。
&esp;&esp;鄭知微來得突然,走得匆匆,在這座城市,她找不到可以停留的地方,只能離去。
&esp;&esp;她只知道,自己離去的明天好像天氣不錯,天氣預報說有太陽。
&esp;&esp;而宋瀾知道,她要離去的明天,離農曆新年只有短短一週的時間。
&esp;&esp;而她,還是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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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鄭知微爬到了一個新的枝椏,這一簇又過早地迎接了春天,打了小小的嫩苞。聶魯達曾讚美過春天以及春天的櫻桃樹,而這一些,她都還未曾看見。她只好守住那好不容易新生的花苞,走入一個全然嶄新的小鎮,希冀著在此處,坦然地相約春光。
&esp;&esp;她不願意用“遺忘”或“割裂”這樣的詞來與過去作別,她清晰地知道那些是她不能遺忘的過去,她會在原有的傷疤上繼續往前邁步,等到結痂,等到一切猝然新生,她才有資格去談及“遺忘”。
&esp;&esp;她同東瓜嶺打了報告,直接去到理縣的回龍鎮的警局報道。
&esp;&esp;初來回龍鎮時,她只覺得這裡比北安更冷,警局也更加冷清。她提著一個行李箱,揹著一雙肩包,立在大廳中,卻無人接待。
&esp;&esp;等著鄭知微好不容易看著人時,已經近乎十二點。
&esp;&esp;來人看了看鄭知微,只是翻著眼皮問著,“怎麼了?先登記一下。”他熟練地拿出登記簿,囑咐著,“姓名、身份證號寫得清楚一些,不要太潦草。”
&esp;&esp;鄭知微將背上的包取下來,放置在行李箱上,接著開啟包,取出入職相關證件遞給他,“我是來報道的。”
&esp;&esp;那人上下打量了一下鄭知微,說了一句“稍等”,就摸出手機打了一電話,用著鄭知微半知半解的方言嘰裡呱啦說了一通,掛了電話後,拉過她的行李箱,笑著說,“那個您先坐一下,我去給您接杯水。領導馬上就來。”他幫鄭知微把行李箱收進裡屋,搓著手出來,問道,“那個,您喝茶嗎?”
&esp;&esp;鄭知微擺擺手,“喝水就好。”她頓了頓,微微躬腰,“我姓鄭,鄭知微,您可以直接叫我名字。”
&esp;&esp;那人接了大半杯開水遞給她,“鄭警官好,我叫李玉江,我應該比你大,叫我江哥或者李哥都行。”
&esp;&esp;鄭知微接過紙杯,指尖被滾燙的開水灼著,讓她十指微縮,只用掌心堪堪盛住,她點著頭,叫了一聲,“李警官好。”
&esp;&esp;李玉江楞了一下,隨即笑呵呵地撓了撓頭,介紹著,“我們回龍鎮年輕人少,基本上也沒什麼大事,相比你們北安市裡,工作應該算是清閒,但補貼少,一年到頭的福利自然也比不上你原單位。”他說到此,突然想起什麼,便隨口問道,“誒,鄭警官,你怎麼想起申請到我們這裡來?我們擠破頭想要去市裡工作,都沒有機會。”
&esp;&esp;“想來鍛鍊一下。”她淺淺說道,然後看了看李玉江,安慰著,“總會有機會的。”
&esp;&esp;話剛落地,就見一中年男人夾著一公文包,匆匆跑了進來,張口就問,“李玉江,人呢?”
&esp;&esp;李玉江湊過去,指了指鄭知微。
&esp;&esp;中年男子大咧咧地笑著,臉上的肉因為他的笑而堆在一起,橫在臉頰兩側,“小鄭呀,歡迎指導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