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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當大雪停止,當新的一輪太陽懸掛於天,當她親手接過鄭知微遞給她的一把墨綠色雨傘和一條圍巾時,覃歡那自詡聰明的大腦仍舊不知道誰會垮塌。
&esp;&esp;又或許,無人能倖免。
&esp;&esp;“所以,你打算去哪兒?”
&esp;&esp;“不知道。”鄭知微揚起淺淺的笑容,繼而,她看向覃歡,繼續說著,“宋瀾那邊”
&esp;&esp;“放心,如果你需要我的保密,我會努力的。”
&esp;&esp;她搖搖頭,低垂著頭,無奈地說道,“怎麼可能瞞得過她,她總會知道的。只是”鄭知微復而抬起頭,用一雙含著水汽的眸子看向覃歡,“如果可以,請一直陪在她的身邊。她總是倔強,很多話自己藏著不說,情緒也是所以,如果覃醫生您方便,麻煩多和她說說話。”
&esp;&esp;覃歡看過很多遍鄭知微的雙眼,而當下,當她再度看向那一雙眼眸,她就像是看到了湖泊,看到了深山裡冰封的泉水。她知道,冬天過去,那將會變得如何叮咚又清澈。
&esp;&esp;可,這漫漫冬季,總是盤桓,又有誰能清楚地知道,冬日將會在什麼時候結束呢?
&esp;&esp;而冬日之後的春,又將會給到萬物以怎樣的情緒?
&esp;&esp;有人過敏,有人睏倦,有人歡跳,又有人沉鬱於更深更黏的情緒裡。
&esp;&esp;覃歡拿著那一把墨綠色的大傘和那一條本可以懸掛在脖子上的圍巾走回醫院。她握著傘柄,想著待會兒將要如何向宋瀾說明鄭知微的遠離。
&esp;&esp;鄭知微並不是隨水而行的蜉蝣,她選擇了自我放逐的方向,即使逆流,她終會抵達終點。所以,即便誰都難以接受她的驟然離開,誰也都必須承受。
&esp;&esp;覃歡把宋瀾約在咖啡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