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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於是,她們共同掐斷了夜裡滋生的眷戀、依賴。
&esp;&esp;風呼呼作響,絲毫不知屋內發生了什麼,它堅持著自己吹拂的軌跡,去搖曳將落未落的葉,堅持從夏末走入初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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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一邊是緊閉的門,一邊是緊閉的窗。
&esp;&esp;她獨自躺在床上,神色懨懨。
&esp;&esp;鄭知微走了,她聽見了她離開時關門的聲音,所以,也無所顧忌地哭了起來。
&esp;&esp;淚水怎麼也止不住,在她蒼白的臉頰上肆意橫流。她知道屋子裡沒人,便也不再忍,放聲哭了出來,而那般絕望又痛苦的聲音隔著不厚的門板傳到剛回到家的鄭知微耳裡。
&esp;&esp;她愣住,敲門的手抬起又放下。
&esp;&esp;而在她仍在猶豫的時刻,門被開啟。
&esp;&esp;倉皇的淚水停頓,且一秒,啪嗒垂落。
&esp;&esp;“你”
&esp;&esp;鄭知微握緊手,看著哭得難以自已的宋瀾,嘆氣道,“我出去買了早飯。”她指了指桌子上被塑膠袋裝起來的熱騰騰的早飯。
&esp;&esp;塑膠袋因為食物的熱氣而結滿了霧,就像早晨宋瀾的心,模糊不堪。
&esp;&esp;她還是有些哽咽,穩了穩,才問,“你不是走了嗎?”語氣繾綣,好生委屈。
&esp;&esp;鄭知微淺笑,晃了晃手機,“預約的順風車還沒有來,等到了,我再走。”
&esp;&esp;“哦。”宋瀾回道,原來還是要走。
&esp;&esp;她懷著這樣的難過,踱著步往餐桌走。
&esp;&esp;“買了你喜歡的紅糖饅頭,還有一根油條,將就吃一點。”
&esp;&esp;“你吃了嗎?”宋瀾回頭看著鄭知微。
&esp;&esp;“吃了。”鄭知微揚唇。
&esp;&esp;手機就在此刻響鈴,她沒有即刻就接通電話,而只是握住手機,向著宋瀾,笑著說,“和你吃的一樣。”
&esp;&esp;不鹹不淡的一句話卻像是剛被紅碳燒過一樣,滾燙燙地就烙進宋瀾的心間,以至於留下不小的疤,經年之後,她仍會撫摸著心間的這句話,迎著風,久久矗立。
&esp;&esp;她說不出天長地久的情話,也不能寫出優美的詩章,她不驚歎於一切高大恢弘的語詞,也不會感動於華美的辭藻,只是一番又一番地醉心於鄭知微不經意間說的稀鬆平常。類似於今早的“和你吃的一樣。”
&esp;&esp;宋瀾要如何表達這種內心的安穩呢?她說不出,你或許能感受。
&esp;&esp;大約是,漫天飄雪的冬日,裹在毛絨毯中伸個懶腰的踏實與舒適。
&esp;&esp;宋瀾的早飯吃得很香,紅糖饅頭細密的甜蜜一直縈繞在她的唇齒間。
&esp;&esp;她沒有送鄭知微下樓,而只是站在客廳的窗前,看著她一個人坐進了車裡,又摺疊好輪椅,和柺杖一併交給司機放在了車後備箱。
&esp;&esp;這是鄭知微的要求,她不讓她送,說想要試一試自己走。
&esp;&esp;宋瀾心裡雖是擔憂,卻也只能由著她這樣去做。
&esp;&esp;車子遠去,剛才停留的位置處重新覆蓋上落葉,以洗刷掉車子停留和駛去的痕跡,卻洗刷不掉鄭知微在她這裡停留的痕跡。
&esp;&esp;手中的油條還泛著油香,一陣陣飄來,這是鄭知微一早去給她買的早飯,她一口口咀嚼,細細品嚐,忽而感嘆初秋的美好。
&esp;&esp;回到回龍鎮時,鄭知微眼前一片空曠,原來的老槐樹已經斷了根,於是有更多的光從上方傾灑下來,感覺空曠的同時也忽的覺得這片土地變得更大了。
&esp;&esp;詹新國和李玉江站在派出所門口等她,見她來了,忙得上前,雖是有些手忙腳亂,可終歸是見到面色紅潤,精神狀態好了很多的鄭知微。
&esp;&esp;詹新國鬆下一口氣,拍了拍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