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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未存在過。
我試過與街區的人交流,向他們說起我的處境,但無濟於事。
每當我嘗試向他們解釋自己的處境,告訴他們我被困在一個永無止境的時間迴圈中,所有人都會像看一個瘋子一樣看著我,充滿疑惑和同情。
他們根本無法理解,因為他們根本不會真正傾聽並且相信一個只在他們生命中出現過一天的一個人他說了什麼。
第二天,他們的生命會向2034年的7月14日前進,時間會向未來一天奔流,他們對我的事情毫不知情,也不關心。而我,則永遠是那個在時空迴圈中無望掙扎的一日租客。
“或許還有其他人也像我一樣被困住了,只是他們不知道而已。”我曾經這樣想過,但這想法很快也消散了。
我嘗試過逃跑,嘗試偷了那個死去的年輕人的書包,裡面有手機和錢,我嘗試去搭乘長途汽車或者火車前往另一個地方,逃離這個小鎮,到另一個城市,跑到更遠的地方,但無論我做什麼,嘗試什麼,子夜零點之後,其他人的時間箭頭會前進,而我依然被困在這永恆的一天的時間輪迴中,在貧民窟破舊的公寓中散發著酸臭的床鋪上醒來,一如既往。
時間在我的身上沒有意義,只有一種絕望的無力感,因為我永遠困在這一天的牢籠中,隨著每一次迴圈愈加濃烈。
我知道,除非我向獵鷹勳爵低頭,幫他實現他的想法,繼續做他的爪牙或者走狗,否則我將永遠無法逃離這個時空監獄。
現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思考和等待——思考如何能破局,思考如何能去更遠的地方。至於等待什麼,我自己也不知道,或許是某個不可預測的時刻,能打破這無盡的輪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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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了亞瑟·格雷講述完對於時空監獄的感受,歐文和柯琳雖然並不能完全感同身受,但卻已經感受到了某種絕望和壓抑。
“我們出去走走吧?”柯琳提醒亞瑟·格雷,出去透透氣吧,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亞瑟·格雷很是清楚,房間裡有監視器和竊聽裝置,但是外面呢?外面又何嘗沒有監視和竊聽?只不過應該更加隱蔽吧?
三人走到街上,街道空蕩蕩的,破舊的建築物搖搖欲墜,彷彿一陣風就能將他們吹倒。
他們找到一處破敗快餐店,點了三份早餐,亞瑟·格雷的眼神依然呆滯而疲憊,顯得落落寡歡。
“我們想破解你在實驗程式中的炸彈、封印和自毀程式。但是老實說,遇到了點困難。”歐文很直接的丟擲他的意圖和想法。
“所以你們是來勸說我向獵鷹勳爵投降的?”亞瑟·格雷警惕的放下喝了一半的玉米糊,義正嚴詞道:“歐文,你期待從我這裡得到解決問題的方法和答案?恐怕你會失望,空手而歸。我就是要阻止獵鷹勳爵,我不會做那個最先低頭的人。不然我之前所做的一切就會像個徹頭成為的笑話。我不想成為毀滅整個人類世界的罪人,絕不,我寧願每天經歷這無窮無盡的地獄般的時空輪迴。”
“格雷先生,我不明白,您為什麼會成為罪人?先不說研究成果是否真的會造成人類的毀滅和潘多拉盒子的開啟。 就算存在這種可能性,罪人也是獵鷹勳爵,而絕對不是您。”歐文苦笑,“如果我破解不出您在程式中安置的炸彈和封印,獵鷹勳爵會找來更多的駭客,而無法完成任務的我們,最終都可能被全部清除。我們每一位駭客的生命都迫在眉睫。而您所擔心的,不過是某個虛無縹緲的可能性。您所堅守的原則和目標,對我們這些人而言,難道是公平的嗎?我們每一個駭客,可都是鮮活的生命啊。”
“歐文,你太單純了,你以為獵鷹勳爵傻嗎?你以為他對研究所需要的程式沒有備份嗎?他有,你以為獵鷹勳爵本人看不懂那些程式碼嗎?但是他為什麼不自己親自去破解那個炸彈?那道封印?因為他只想名利雙收,閃耀的站在歷史舞臺,那些失敗的、恐怖的、暗黑的事情,他絕對不會自己出頭,只會讓其他人承擔,然後掩埋痕跡。”亞瑟·格雷臉上露出神經質的笑,“不過這次,放心,他不會得逞的。”
“難道您設定的封印是無法破解的嗎?”歐文皺起了眉頭,這些天,他將那些涉嫌封印的程式和程式碼單獨複製出來,日以繼夜的研究,冥思苦想,研究的頭疼,只是感覺那裡面水很深,涉及他根本不明白的數學原理、物理公式、演算法和函式,他就算絞盡腦汁也沒有能攻克哪怕一部分。
“那個封印不是簡單的程式和嵌入式迴圈,它嵌入了時間的結構中。正如這個監獄一樣,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