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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範莉帶著他們往裡走:“咱們得上樓,康大家的就是這裡最大的老闆,這種煙也只她一個人售出。”
&esp;&esp;往上走著,樓梯間被兩個漢子拖著下來一個面板灰白、衣衫襤褸的女孩。任盛華眼珠子往那邊瞥了瞥,等人走遠了,範莉低聲解釋:“那個女孩應該是買了的,被玩壞了。”
&esp;&esp;裘梧眼皮一跳:“死了?”
&esp;&esp;“嗯。”顯然範莉不是
&esp;&esp;“二組,二組已準備就緒!”
&esp;&esp;“三組,三組已準備就緒!”
&esp;&esp;工廠外部,f市與g市刑偵支隊兵分兩路悄然接近大樓,為了不打草驚蛇,所有人徒步掩於一人身高的雜草和小溪中。澹臺禾和文景人帶著聯合了f市刑警的兩隊陸續抵達指定位置,等待下一步指示。
&esp;&esp;竹昱帶著的一組透過微型耳機得知了所有實時情況,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大樓內部的動響。
&esp;&esp;“不能強攻,”範莉也帶著耳機,在敲門前輕聲顫抖的說,“廠子裡面都是有來頭的,身上有槍,而且二層全是槍還有炸藥毒品原料。”
&esp;&esp;竹昱站在她身側,擋住了走廊盡頭手搭在上了膛的槍上的保鏢的視線;範莉吞了口唾沫,抬手有節奏的敲了門,三短兩長。
&esp;&esp;裡面傳來一聲悶悶的“進”。
&esp;&esp;門被推開,範莉打頭陣的走進去。
&esp;&esp;如果光看房間裡的佈置,很難想象這是一座破敗的工廠大樓:屋內吊著水晶鏤空吊燈,棕紅色真皮沙發上披著流蘇毛毯,房間主人是一個對美學要求極高的人,連醜陋的水泥地都被紅地毯蓋住;但是從木製茶几多有刀痕槍眼不難看出這裡不乏暴力口角。
&esp;&esp;正對門、總裁木桌後的單人真皮椅子上,背對著眾人坐著一個人。
&esp;&esp;光從那裡打過來,竹昱微微眯了眯眼,看不清座位上的人。
&esp;&esp;不等他們發話,那人先來了一句:“今天怎麼帶了這麼多人?”
&esp;&esp;電話裡就是這個聲音,但現實中會比加工過的電流裡的更清晰,也能聽出來是個女低音,極富歲月滄桑而沉啞,卻並不頹敗蹉跎。
&esp;&esp;範莉攥著發抖的手:“沒‘肉’了,撓的慌,過來拿‘肉’,順便帶幾個新人看看。”
&esp;&esp;真正的氣場是無聲的,沉默讓房間裡的空氣都變得稀薄起來。
&esp;&esp;“你——”那個聲音看似輕鬆,卻死死的揪住範莉的心,“不合規矩。”
&esp;&esp;就連範莉當初一個人為了拿到這種煙都經過了引薦的層層稽核,而今天她一下子帶著四個貿然闖進來,傻子都知道這不合規矩。
&esp;&esp;此話一出,其餘四人呼吸一滯;感受到身後大門口沉悶的保鏢的腳步聲聚集來,所有人的肌肉都緊繃到幾乎痙攣的程度。
&esp;&esp;範莉嚇得有些失聲,張著嘴卻發不出音來;椅子緩緩轉動,竹昱終於看清了那個人的面容。
&esp;&esp;五官端正,眉眼嬌嗲,右眼琥珀偏黑的瞳一時差點兒讓竹昱晃了神;天生的嘴角微翹,即使不笑也會有種病嬌的似笑非笑感。是個美人,竹昱想,如果不是因為左眼處的那一道疤。
&esp;&esp;那是一條從左眉骨心蔓延至左顴骨的一條疤,狠狠的碾過左眼,導致左眼珠被摘除,眼眶凹陷,即使年歲已久卻依舊觸目驚心。
&esp;&esp;女人的右眼緩緩的掃過五個人,最後在竹昱臉上點了點,最後垂下眼簾,看不清神色。
&esp;&esp;眾人的耳機裡傳來郭湓難以掩飾的焦急與緊張:“不要暴露!不要暴露!拖一下!支援正在趕來!”
&esp;&esp;“這幾個,”她忽然開口,把範莉嚇了個激靈,“幹什麼的?”
&esp;&esp;“家裡賣、賣藥的,”範莉根據已經編好的理由說,“都是g市做這個生意的,賣的明面上是藥店的勾當。”
&esp;&esp;女人從椅子上站起來,大波浪長髮盤在腦後,穿著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