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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嗯?”池田靖沒聽清,或者沒理解那三個字,條件反射的哼了一句。
&esp;&esp;竹昱回過神,又換了一種問法:“池田,你這樣的誇讚,是出於什麼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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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感謝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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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這個問題脫口而出,一方悔恨,一方怔愕。
&esp;&esp;“出於什麼立場”,這樣的問話太直白了,就差把“我需要你給我一個準確的名分”寫在臉上了。就不說像池田靖這種雙商線上的,換成母胎28年的澹臺禾或者裘梧都知道是什麼意思。
&esp;&esp;竹昱承認,這是她活了29年以來,做過的最大膽、最放肆、最撒野的事兒。
&esp;&esp;大概是因為原生家庭的緣故,她從小寄人籬下度日,吃百家飯穿百家衣,哪怕每一位叔叔阿姨都待自己很好,但是小小的竹昱從心底明白,那不是自己的家。
&esp;&esp;她的父母死於毒梟,身邊的很多前輩、同事也傷於毒梟,就連她自己也是一名優秀的緝毒警。她的人生過得很坎坷,卻又很輝煌,值得所有人歌頌和讚美、敬佩。
&esp;&esp;每一次的偵破立功,每一個受害者家庭的道謝和社會的敬仰成為了她生命裡不可掙脫的枷鎖,成為她尋找渴求的桎梏。
&esp;&esp;她遮蔽了對外界的一切喜怒哀樂。
&esp;&esp;她自詡戰勝了慾望,卻屈服於生活。就連竹昱自己都甘願到,同大多數長輩要求的一樣,到了這個年紀,服從相親,找到一個能搭夥過日子的人,把後半生稀裡糊塗的過完算了。
&esp;&esp;“我以為我不會喜歡上什麼到怎麼也放不下的程度。”竹昱輕聲說,指尖觸及那人的手背,“後來我發現,我錯了。”
&esp;&esp;竹昱的愛剋制而小心,在無人在意的角落,肆意生長。
&esp;&esp;“或許我真的是瘋了,”她嘴角揚起一點點笑,“我從來沒有愛過人,也沒有人教我如何去愛。從小到大,周遭的愛意只能壓得我喘不過氣來,直到遇見了你。”
&esp;&esp;池田靖抿著嘴,下頜線收的緊繃。
&esp;&esp;“所以——”
&esp;&esp;“竹隊,”池田靖抽回被輕輕點著的手,拍了拍她的肩,不動神色的與她拉開身距,“樓下的飯都要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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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這應該是池田靖活了26年多以來,吃過的最尷尬的一頓飯。
&esp;&esp;她什麼場面沒見過,蹲在死了半個月、流著膿水和生蛆的巨人觀旁啃窩窩頭;吃著吃著飯身邊的人腦袋炸開花,腦漿和血灑進碗裡,她也面不改色的吃過。不過難得,這種尷尬到極致扣腳趾的氛圍也能被她遇上。
&esp;&esp;整頓飯吃的她是食之無味,滿腦子都是被竹昱一通話攪成的漿糊。
&esp;&esp;“不合胃口?”
&esp;&esp;池田靖抬眼看她,竹昱起身舀了碗黃花魚豆腐湯遞給她。池田靖連忙去接,端住碗的時候感受到那人的指腹輕輕蹭過自己的手背。
&esp;&esp;池田靖的手像是被灼了一樣。
&esp;&esp;“沒有,”她笑笑,“在想事情。”
&esp;&esp;“想什麼?”
&esp;&esp;“……關於毒品的事兒。”池田靖隨口扯了個理由,“張昊的口供才出來,也不知道商局知道了會怎麼打算。”
&esp;&esp;“你想要怎麼打算?”竹昱吃了口菜,反問。
&esp;&esp;池田靖一挑眉,“我?這又不是我說了能算數的。”她一訕,琥珀色的眼底愈發深沉,“再說了,好不容易蔣欣欣碎屍案結案,一隊二隊還沒休息幾天呢,又要被拉回崗位工作,別真搞猝死了。”
&esp;&esp;“那也沒辦法,”竹昱看著她吸哩呼嚕的喝著湯,不禁皺眉,“慢點兒,小心有刺——能得到琅照區有這種地下非法產業交易實屬不易,重案組不能不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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