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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挺耽誤她的。”池田靖斟酌著,聲音很痛,“畢竟——但是吧,我又是真的想跟她好好過日子。”
&esp;&esp;她說的語無倫次,很多話打碎了嚥進肚子裡,才能叫話。
&esp;&esp;她抬手,拂掉了墓碑上的一層雪,露出鍍金的名字。“……還有一句抱歉,”池田靖說的有些艱難,“這麼多年沒來見見你們,嗯,挺不好意思的。”
&esp;&esp;自從20歲之後,池田靖就沒有再來過國家烈士公墓,一晃已然7年過去了。
&esp;&esp;年三十的煙花聲在遠處的天邊響起,絢爛而明豔,照的閤家團圓的每一箇中國安泰人家。不會有人大過年的跑到墓地來,方圓幾公里內顯得淒冷肅殺,卻含著莊嚴而崇高的意味。
&esp;&esp;自從安闌冰犧牲之後,她開始抗拒接近這個神聖的土地。
&esp;&esp;池田靖的氣息毫不違和的混在了這片地方,可是她又不配。
&esp;&esp;“今天來的太匆忙了,”她說,“連束花都沒買,抱歉,今兒個年三十沒人賣花,便利店都關門了。”池田靖笑了笑,有些勉強,“我和竹昱還是在一起了,不知道你們同不同意。”
&esp;&esp;雪還在下。
&esp;&esp;“但是我連累她了。”池田靖說,聲音顫抖的像是刀割一般,“她……是個很好很好的姑娘,你們放心,你們閨女很優秀,很可靠,但是唯一的缺點就是……喜歡上了我。”
&esp;&esp;“她願意相信我。”池田靖蹲下來,額頭抵在冰冷的石碑上,聲音很輕,“可是她不應該這麼願意相信我。”
&esp;&esp;淚從眼角滑落,寒風一吹把面板刺得生疼。
&esp;&esp;那天池厲鋒知道她倆的事兒的時候單獨把池田靖叫下樓送自己,小區裡十分鐘的路程走的無比漫長。
&esp;&esp;“你知道為什麼我不告訴你竹昱的身世嗎?”池厲鋒雙手背在身後,常年被田昭同志督促訓練的身板依舊硬朗,頭也不轉的問。
&esp;&esp;池田靖站在他身邊走著,手上沒煙,心裡卻泛癢癢,左手指腹不自覺地摩挲著:“您可太瞭解我了。”
&esp;&esp;池厲鋒乜了她一眼,輕哼一聲。
&esp;&esp;“知道我知道之後就一定會跟她分手是吧?”池田靖琥珀色的眼眸裡含著些許涼意,語氣有些陰陽怪氣,“就我的性子,一算一個準。”
&esp;&esp;“可惜了,這世上心疼我自己的,竟然是一個跟我沒有任何血緣羈絆的人。”
&esp;&esp;池厲鋒沒說話,掏出煙點了一支,想到竹昱當著他的面說的話,末了也只是一句:“你跟她不一樣。”
&esp;&esp;“這一點,你不會不清楚。”
&esp;&esp;池田靖盯著自己的腳尖,墓碑冰冷,雪飄進了雙眼,化作了淚。
&esp;&esp;“我和她不一樣。”她喃喃地說,凍麻了的手指捂住眼睛,“可是,我為什麼會喜歡她呢?她又為什麼要喜歡我呢?”
&esp;&esp;耳邊響起輕微的咔擦聲,池田靖下意識的繃緊了肌肉,視線中出現了一雙黑色的皮靴,身上的雪被輕輕的拂去。
&esp;&esp;“……聽了多久?”
&esp;&esp;池田靖張口的聲音沙啞而生硬,語氣並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麼好。“聽見了很多。”竹昱撐著傘,穿著一身黑低頭看著地上的人,“我可以代我父母同意嗎?”
&esp;&esp;池田靖抿著嘴沒說話,竹昱蹲下來,在空蕩的墓碑前放下一束矢車菊。
&esp;&esp;“走吧,回家吃飯。”竹昱單膝跪下來,與她平視,小心的幫她擦掉淚水,“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esp;&esp;池田靖沒看她:“你每年除夕都會過來?”
&esp;&esp;“會。”竹昱看著眼前的墓碑,“今年是 76
&esp;&esp;(刪的就是開頭過年期間小情侶釀醸醬醬的這一小段我真服了)
&esp;&esp;餘暉的金光灑進屋裡,挑逗般的從巨大的落地窗後的窗簾縫隙間爬進來,企圖觀摩這一盛大而囹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