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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哪怕理智無數次告訴自己,自己的愛人是個十惡不赦的毒梟,那顆永遠跳動的心還是在說,我愛你。
&esp;&esp;田昭一晃神,臉上罕見的露出微微悲愴和茫然,喃喃的說了句沒頭沒腦的話:“……這一點,你倒是很像。”
&esp;&esp;倒是很像你爸媽,如同伉儷,專一而深情。
&esp;&esp;“至於從去年調任g市之後所有你所看見的,不過是我們希望你所看見的。”柏澄說,忽然表情變得揶揄了,“就比如,老池和他閨女關係緊張,每次去g市都要吵架……”
&esp;&esp;池厲鋒臉色黑線。
&esp;&esp;竹昱沉思片刻:“因為警方有叛徒?”
&esp;&esp;這下吃驚的換做對面的三個人了。
&esp;&esp;“……呵,”田昭最先反應過來,竟然笑了,眼神重新開始審視面前的姑娘,“看來靖靖不是一般的信任你,連有臥底的事情都說了。”
&esp;&esp;“所以其實她知道她委屈了你。”柏澄接話,輕咳兩聲,“不給你有實質性的……名分,就是礙於這件事。”
&esp;&esp;池田靖不能把這件事做的高調,讓上井祇知道竹昱是她真正的軟肋,唯一的弱點。
&esp;&esp;夏風拂過帶著小暑熱氣的浪,吹進窗內半開放式的茶室,室內安靜的只有開水沸騰聲,和幾滴晶瑩的淚掉在茶硯上。
&esp;&esp;竹昱落淚無聲。
&esp;&esp;許久,池厲鋒開口,語氣有些彆扭和黏糊,“我有一封信要給你。”他說著,拿出一個老式信封,“這是,靖靖留給你的。”
&esp;&esp;竹昱當了這麼多年一線刑警,當然知道這是什麼,也知道池厲鋒最後兩個沒說出口的字是什麼。
&esp;&esp;——遺書。
&esp;&esp;她接過去,沒有開啟,而是抬起頭,正視著三位前輩。“我想要接她回來,而不是留著這張紙。”
&esp;&esp;“g市刑偵總局刑偵 85
&esp;&esp;撣邦,臘戍。
&esp;&esp;池田靖脫了上衣,露出血肉模糊的傷口。舟車顛簸和生死絕決的逃亡根本沒有機會管這些“小傷”,一直到一隊人陸續跨了河,懸著的心才慢慢平下來。
&esp;&esp;但是人都是肉做的,落荒逃竄間淌了河水,休息不足,饒是池田靖這樣的身體也不是毫無損傷。深深淺淺的傷口沒有及時清理反覆感染化膿,匆忙長出來的痂底下全是炎膿。
&esp;&esp;園區裡的歲月靜好的別墅和烏煙瘴氣的工廠有些違和,池田靖坐在小沙發上,面前擺著醫用藥品,她朝鏡子裡看了看化膿發腫的刀傷,手裡的醫用剪刀一撂,快步走到門前,“哐”的開啟。
&esp;&esp;不出所料的,門前站著一個男子。
&esp;&esp;“……”池田靖耷拉著眼皮,無視了前者對於她只穿著內衣、大片裸露的傷痕累累的上肩的驚訝,平靜的說,“我要嗎啡。”
&esp;&esp;上井祇收回目光:“不是有布洛芬麼?”
&esp;&esp;“頂個屁用。”池田靖不再理他,自徑坐回去,小桌子上雜亂的擺著處理工具,“實在不行你給我拿點兒黑疙瘩。”1
&esp;&esp;上井祇聞言皺眉:“不行。”
&esp;&esp;池田靖轉過身,微微抬頭看著他。“你信不信這樣處理我會疼死?”她語氣平靜的陳述,指著自己發黑了的傷口,“老子能撐到現在純屬運氣!”
&esp;&esp;上井祇很耐心的聽她抱怨著,兀自的扣了兩片布洛芬,遞給她一杯水,倒是笑了:“就你那自制力,算了吧。”
&esp;&esp;池田靖並不喜歡扼制慾望,就像抽菸一樣,每天一盒一盒的量,以至於連上井祇這種大毒梟都看不下去了,勸著她少抽點。
&esp;&esp;池田靖乖乖的把藥吃了,拿著重新消毒了的手術刀直接刮。海的康正巧從密支na趕到臘戍,一進門就是這沖人的場景,連她都不禁蹙了眉:“喲,上刑呢?”
&esp;&esp;沒有外部麻醉,體內的止痛劑沒有起效,池田靖額前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