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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掀開井蓋跳下去再蓋上。”
老乞丐並不完全相信這道魂靈，到底是“藝高人膽大”，也不多想便按照說的做了。井深不足兩米，有一橫向通道又向西北方延伸，而陰氣更加濃郁。
那道魂靈也跟隨進來，在前方引路：“你還記得饒杞英麼？”
贗人朱雞石一愣，竟然停下腳步。
他當然記得高中一年級，只有兩個月的同桌饒杞英。也不知道那傢伙怎麼考入重點高中的，學習成績甭說全班倒數第一，全年組怕也穩居倒數前三。
上課玩手機，下課欺負男生為第一樂趣，討好女生為第一任務。
那時候王賁只知道好好學習，顯得有點不合群。好幾位男生看他不順眼，總想欺負他。結果都被饒杞英攔住。
他有一句很豪邁的話：“我看那小子也挺煩。但他是我同桌，只能我欺負！你們特摸誰敢欺負他，我跟你們誰特摸沒完！”
果然無人再敢欺負王賁。
而饒杞英欺負王賁也是毫不客氣：比如他上學放學不用背書包，當然也不需要王賁幫忙背書包，高中生也用不著上學放學背書包……只是所有作業都承包給王賁了。
為了學習不被打擾，甚至還能得到保護，王賁也願意幫忙。
現在想起來，王賁還覺得那傢伙是個幽默。
地洞更加黑暗，王賁便展開“紫金瞳”……
走了大約二三十米，前方出現一座圓形較大空間，中間一個勺子形狀大坑，直徑不過兩米，深度也僅兩米左右，而裡面橫七豎八一堆人的白骨。
我那未來姐夫突然捂住口鼻，一陣心驚肉跳。
饒杞英魂靈悽然道：“我的白骨也在裡面……老同學，你可以幫我麼？不光幫我，還有這裡面所有人！”
本王想做逍遙人，不想吃蜂蜜過敏還捅馬蜂窩——純屬生活太無聊拼命找刺激……
但他沒有說出口。不管咋說，當年同桌時，饒杞英一直護著他。雖然事情已成歷史，但是那份感情還是無法忘記。
這幾年，王賁回憶往昔美好時光時，也偶爾想起過。
“你先告訴我，你怎麼認出我的？”王賁透過意念詢問。
饒杞英魂靈竟然連翻幾個跟頭：“你要把我活生生氣死麼？不管你外表變成啥模樣，魂靈味道能改變麼？我倆同桌好幾十天，你魂靈和我魂靈能沒有感應麼？當然你魂靈被肉體包裹著，感應不到我魂靈，可我魂靈……本爺現在就是魂靈好不好！”
“好不好都你說的，我可啥也沒說。”
“嘿——你小子，膽大了是吧！”饒杞英魂靈停頓一下，“我也知道，其實你小子膽兒從沒小過……這回你幫也得幫，不幫也得幫！反正我賴上你了！”
王賁轉身往回走：“剛才槍聲大作，必然招來刑捕，那些人不會停留太久。你出去看看……記住，那些人不重要，重要的是別墅區外圍有沒有人隱藏偷窺，也包括妖精……還有，普通魂靈很難跟我交流，你怎麼做到的？”
饒杞英魂靈飄浮他耳邊：“我求你幫忙可不只為我自己，而是為大家。所有被害死人的魂靈，都撞進我魂靈之中……
魂靈被撞裂的疼痛，根本不是人能承受得了的。一個魂靈被另一個魂靈淹沒融化，那種疼痛也不是人能想象出來的。但是我們承受住了……”
“了不起，了不起！”王賁由衷讚歎。別人不曉得那是怎樣一種痛苦，他曉得啊！他魂殼之中那醫界八仙魂不就融合為一體了麼？他還精通《八魂術》，不止一次親手拘魂、煉魂、御魂、滅魂……當然知道那是怎樣一種苦痛：有的涅槃重生，有的化為烏有。
剛到井蓋下面，忽然有一股熱水從井蓋邊緣流入進來。
“嗯——”饒杞英魂靈怪異地問，“下雨了麼？”
“冰天雪地下什麼雨！”老乞丐急忙回頭，“沒聞著一股‘馬蚤’味兒？也是，魂靈沒有味覺……看來那些人還沒走……”
忽然想到什麼，“那陣槍聲過去少說已有半小時，他們居然還不撤離……西城刑捕聽不見槍聲麼？此地距離西城並不太遠，到底是刑捕反應太慢、還是太慢、還是太慢……”
我那未來姐夫忽然覺得，這鹹通城的刑捕並不都是霸王花……
忽然又想起冒充田米米男友那天，南城朝歌區區尹親自帶領刑捕光顧虞美人酒樓，想要給蔣家人出面的事情。以前不問世事自然不知世事，如今身上剛沾煙火氣，才略有感知世事險惡與人心醜陋。
若非人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