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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望著眼前唯一的親人,深知天衍宗從不插手人間之事,心中暗自思量:為了自己,值得嗎?終是下定決心:“爹爹,此戰可否由孩兒為主帥?孩兒還想再試一次。”
董卓一愣,隨即點頭:“你真的這麼想?”
十八堅定道:“孩兒想試試。”
董卓欣慰一笑:“好,用飯吧,飯後好好休息,明日出發,我等與皇甫嵩合力,共破叛軍。”
十八點頭應允,心中暗道:溪寧,你一定要等我。
晚宴之上,雖因心事重重,氣氛略顯沉悶,但董卓已有所交代,眾人亦知其中緣由,故而雖多沉默,卻也並不顯得壓抑。大家互相寒暄,倒也別有一番風味。
董氏一脈,如今只剩十八這根獨苗,董卓亦未曾續絃,晚宴之上,除了早逝的祖父與遠在京城的族叔董旻,以及早卒的族兄,其餘人等皆在。董卓的兩個義女董宜、董璇,已分別嫁與牛輔、李儒,董家血脈,似乎只剩十八一人,獨自前行。
飯後,十八步入父親精心佈置的靜室之中,不久,門外輕響,似風拂竹葉,卻又是實實在在的敲門之音。
啟門一窺,竟是賈詡,身攜一抹紅塵之外的淡然,步入室內。
十八揮手間,清茶一杯,置於案上,二人對坐,靜默如淵。
賈詡輕抿茶水,而後悠然開口:“那黃埔嵩,自去年力壓黃金賊眾,直至張角隕落,無論是沙場建功,還是民心所向,皆已步入名將之列。此番風雲再起,溪寧之父,恐有危難。”
十八聞言,輕嘆一聲,道:“文和兄,若你此行僅為報昔日棒打鴛鴦之隙,調笑於我,那麼,你已如願。我心已領。”
賈詡連忙擺手:“十八誤會了,文和豈是心胸狹隘之輩。當日之事,你我皆心知肚明,各有抉擇,皆是歡喜。更何況,如今我能在這亂世之中一展所長,皆拜你所賜。此恩,文和銘記五內,不敢或忘。我賈詡此生摯友寥寥,你,便是其中之一。”
十八聞言,心中微動,問道:“當真無憾?”
賈詡笑道:“初時,少帥讓我窺見未來一角,文和心中確有不甘。但知曉你後續佈局之後,便知你是一片苦心。更贈我此番機緣,文和感激不盡。”
十八又問:“那文和此行,究竟所為何來?”
賈詡輕笑,道:“不過閒來無事,偶得趣聞,欲與十八共賞。”
見十八不語,賈詡自顧自繼續說道:“去年冬月,皇甫嵩與鉅鹿太守郭典合力攻陷下曲陽,斬張寶於馬下,俘斬十餘萬眾。更以十萬枯骨,築就‘京觀’一座。朝廷因此封其為左車騎將軍,冀州牧,槐裡侯,食邑八千戶。平定黃巾之後,皇甫嵩又奏請免冀州一年田租,以恤饑民。此等功績,已然震主,靈帝心中,恐也有所顧慮。更有漢陽閻忠,勸其南面稱孤,皇甫嵩卻不為所動。此等秘辛,知之甚少,文和亦是費盡心力,方得一二。”
十八聞言,雙目一亮:“文和之意是?”
賈詡淡淡一笑:“文和什麼也沒說。黃埔嵩在涼州根深葉茂,朝綱不振,天下大亂,能挽狂瀾於既倒者,唯黃埔嵩與仲穎大人耳。再者,吾還聞一事。昔日皇甫嵩征討張角,路過鄴城,見中常侍趙忠府邸逾制,便上奏沒收。又拒中常侍張讓索賄五千萬錢之事。如今朝政,十常侍把控,此輩心胸狹隘,漢帝之耳,盡在彼輩之手。”
十八皺眉道:“如此行事,是否過於狠辣,有傷天和?”
賈詡微微一笑:“傷天和者,非文和也,與我何干?況且,黃埔嵩與仲穎大人素有嫌隙,若不先下手為強,恐仲穎大人之部眾,將成其刀下之鬼,吾等此舉,不過是自保罷了。黃埔嵩聲望日隆,大將軍何進之位,亦恐難保。此舉,可結人心者眾。”
十八不由感嘆道:“養你於府,雖無重金,但若放你於敵營,真乃寢食難安啊。”
賈詡輕笑一聲:“若非為你,文和又何必如此費心?”
十八聞言,心中感激,低聲言道:“多謝。”
數日後,董卓遣十八為少年統帥,賈詡為智囊軍師,李傕、郭汜、樊稠、張濟四人則為副將,統率三千涼州鐵騎,與黃埔嵩大軍會合。
途中,十八悄悄問賈詡:“文和,區區三千人,咱們兵力是不是太單薄了?”
賈詡白了十八一眼,淡淡道:“三千還少?主公這可是下了大本錢。我剛看了,那裝備可是飛熊軍所用。若是不計成本,這三千人足以橫掃十萬敵軍如卷席。若是他們全折了,主公的天怕是要塌一半。”
十八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