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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原以為,天衍宗數千年的深厚底蘊,或將迎來一個前所未有的尷尬——首位連丹田都無法凝聚的道子。而七位長老,念及小師妹的情分,雖有無奈,卻也預設了這份安排,只道是日後難免被他人私下議論一番。
然而,誰曾料到,宗門竟會做出如此驚世駭俗之舉,公然選拔新的道子。一時間,大殿之內,人人情緒激昂,激動之色溢於言表,猶如春風拂過沉寂的湖面,蕩起層層波瀾。
就在這時,趁著眾人驚歎之際,十八瞥見溪寧正痴痴地望著自己,心中不禁湧起一絲頑皮,隨即做了個鬼臉。溪寧見狀,臉頰瞬間如火燒般滾燙,尷尬之餘,連忙轉過頭去,心中暗道:“這傢伙,帥不過三秒。”
商議既定,蕭萬離轉而與門下眾人細論其餘瑣碎雜務,眾人正欲散去,各自歸位之時,內門執事忽而開口,聲音沉穩有力:“稟宗主,有弟子截獲一則與宗主大人息息相關的訊息,事關重大,弟子不敢擅專,正欲呈報。”
蕭萬離聞言,面上閃過一絲訝異之色,隨即淡然問道:“哦?何事如此緊急,不妨道來。”
諸長老聞言,皆面露思索之色,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向了十八長老。十八長老則故作茫然,眼神遊離於天際之間,彷彿此事與他無關。
內門執事木通,神色凝重,一字一頓道:“南匈奴單于羌渠,日前發來緊急求救信。信中言及,他昔日與宗主大人您凡塵遊歷之時,曾結下不解之緣,如今他陷入困境,渴望能得到您的援手。”
蕭萬離一聽,頓時怒不可遏,一拍扶手,竟是生生將椅腿震斷,怒喝道:“欺人太甚!單于羌渠,乃吾之摯友,情逾骨肉,如今他遭此大難,何人願往,助他一臂之力?”
有幾人正自疑惑不解,心中暗道:這區區一小部族,竟能與宗主有交情往來,豈不是莫大的造化?正欲邁步向前,卻被身旁之人猛地一拽,同時遞來一個警告的眼神,心中雖有不甘,卻也只好悻悻然收回腳步。
蕭萬離靜待片刻,只見十八見時機已至,於一旁躬身施禮,言辭懇切道:“宗主對我恩深似海,視我如親子一般。如今宗主故友遭遇此等劫難,我身為代理道子,立於天地之間,豈能畏懼生死,貪生怕死?我願挺身而出,前往相助,揚我天衍宗之神威!”
蕭萬離眸中閃過一絲讚許之光,緩緩言道:“此番遠行,路途漫漫,險阻環生。為師心中雖有萬般不捨,然時事緊迫,別無選擇,唯有行此權宜之計。你可挑選幾位門中俊傑,結伴同行。”
十八聞言,神色堅定道:“靈劍峰白蘇師叔座下首席弟子北宮溪寧,天資卓越,穎悟絕倫,已盡得師叔真髓。我與她同行,必能解救單于羌渠於水火之中。”
蕭萬離微微頷首,向十八遞去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復又言道:“此行遙遠且險,多帶幾人,也好相互扶持,共度難關。”
十八心中疑惑,卻仍挺直腰板,豪氣道:“師父放心,我二人定當不負所托,大丈夫生當效命疆場,馬革裹屍而還,豈會貪生怕死?”
見十八言辭懇切,蕭萬離只能輕嘆一聲,言道:“切記,道子之選切勿延誤,務必按時歸來。”
此言一出,座下眾人恍然大悟,原來宗主用心良苦,皆是為此。
十八神色凝重,鄭重言道:“弟子定當謹遵師命,按時返回,不負師父厚望。”
言罷,蕭萬離輕揮衣袖,淡淡道:“爾等皆退下吧,溪寧與十八留下,吾尚有要事吩咐,隨後爾等便啟程。”聞此,殿內眾人俯身行禮,逐一退散,七位峰主亦是步出大殿之外。殿外,方海長老眉頭微蹙,望向鎖陽長老,疑惑道:“鎖陽兄,你這是何故發笑?”
鎖陽長老終是忍俊不禁,開懷大笑:“還不是萬離擔心那道子選舉,生怕十八第一輪便鎩羽而歸,顏面掃地。故而讓他稍後歸來,好去外界歷練一番,鍍層金輝。順便嘛,也能從宗門內‘借’些寶物出去。若十八決賽失利,好歹也能混個前三,不至於太過難堪。我倒是為十八的對手捏把汗,那得是多好的演技,方能與之勢均力敵,險中求勝啊。”
方海長老聞言,頓時恍然大悟,笑道:“原來如此,我還道是萬離何時結交了這等摯友,原是他那假意為之。我還道是他真要將那得罪他的全族給滅了呢。”鎖陽長老翻了個白眼,不屑道:“區區一個單于,也敢求助宗主?你看萬離那表情,何其虛假,他豈是擅長偽裝之輩,哈哈。”
言罷,鎖陽長老喊住了正欲離去的木通長老,問道:“木通,那羌渠究竟是何許人也,竟能讓你如此費心查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