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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的神識漸漸渙散,只差一線,便能徹底隕落。他心中暗自嘆息:“可惜了,若我處於全盛時期,區區帝器,又何足掛齒?”
女兒、部將、兄弟……一個個熟悉的臉龐在他眼前浮現,他虛弱地呢喃道:“對不起,我盡力了。”
只見他面露狠絕之色,怒吼一聲:“暴!”
虛空之外的男子,驚恐地看著帝器內的有熊,只見他雙眼與口中鮮血狂噴,彷彿要將一生的不甘與憤怒都傾瀉而出。
“不!你竟然自爆!你怎麼捨得?”虛空外的男子驚恐地喊道。
隨著手中的帝器一點點碎裂,裡面自爆帶來的能量再也無法控制,整個空間開始崩裂。好在帝器與帝器主人帶走了大部分的能量,否則整個虛空都將毀於一旦。
眼看雙方即將同歸於盡,虛空外的男子慌忙帶著殘破的帝器逃遁而去。
自爆的有熊,全身龜裂,只剩頭顱尚存。他死前輕蔑一笑,彷彿對這個世界再無留戀:“廢物,永遠是廢物。”
他的目光不捨地望向下方的大地,那裡曾是他守護的極樂淨土。最終,他的聲音消散在虛空中:“永別了,極樂淨土。”
自爆的餘波,將整個大陸炸沉入了大海,掀起滔天巨浪,彷彿在為這位英雄的隕落而哀悼。
十八猛然自夢中驚醒,胸膛起伏,喘息聲略顯粗重。他睜開眼,只見溪寧正如一位溫婉的仙子般,輕攬著他,以大人般的細膩照料著他,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暖流,不由自主地緊緊回擁住對方。這夢境,自幼至今,已不知在他腦海中浮現過多少回。
溪寧輕聲笑道:“如此年歲,竟還被噩夢所擾,可真是羞煞人也。”
十八臉頰微紅,略顯尷尬地答道:“你怎的也未入眠?”
溪寧輕輕搖頭,說道:“本已沉入夢鄉,卻被你一陣咿呀亂動之聲驚醒,想來是你夢魘了。”
十八聞言,連忙道歉:“真是抱歉,此刻尚且夜半,你繼續安歇吧,我且去外頭透透氣。”
溪寧並未阻攔,只是微微頷首,再次躺下,沉入夢鄉。
十八心中鬱郁,緩步走出屋外,心中暗自思量:那夢中之地究竟是何方神聖?那男子又是何人?為何總有另一男子欲取其性命?這夢境,彷彿與他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卻又如同迷霧般難以捉摸。
悶悶不樂的十八決定出門散步,心中紛擾著諸多謎團:那個地方究竟是何方神聖?那個男子究竟是誰?而另一個男子又為何要對他痛下殺手?
漫步於幽靜的小徑上,十八的思緒如同亂麻。忽而,他察覺到師傅蕭萬離已然出關,房間內透出了柔和的燈光,心中一喜,急忙奔向那光亮之處。
房門輕輕開啟,未曾上鎖,十八一推即入。映入眼簾的,是他熟悉至極的身影——那位飄逸出塵的男子,端坐在那裡,目光溫和地望著他。十八心中一暖,快步上前,嬌聲喊道:“師尊,您終於出關了,也不提前告知弟子一聲,真是想死您了。”說罷,他輕巧地躍上男子的膝頭,坐定。
男子面容俊逸,絲毫不見中年人的滄桑,反而如同二十出頭的青年一般充滿活力。見到小十八,他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笑意,輕聲道:“小十八,這麼久未見,可有想念師傅?”
十八用力點頭,眼中閃爍著真摯的光芒:“當然想啊,師尊。”
師傅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讚賞:“既然如此,為師便考考你,看看這段時間你可有長進。”
十八挺直了腰板,自信滿滿:“您儘管問,七位師傅用心教導,弟子已學會了不少本領。”
師傅緩緩開口:“倘若有一日,你需滅人滿門,臨行之際卻發現一名孩童,你會如何處置?”
十八聞言一愣,他原以為師傅會詢問他的修行進展,卻沒想到會提出如此尖銳的問題。他沉吟片刻,輕聲答道:“不過是個孩子,還是放了吧。”
師傅聞言,臉色微變,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悅:“你怎還如此心慈手軟?你是我天衍宗的首徒,將來出世化凡,路遇不平之事,當以殺止殺,路遇不平之人,亦當以殺立威。你有為師這般強大的後盾,屠族滅門又有何難?來日,為師便帶你下山,挑選幾個宗門,大開殺戒。”
師傅的話語中透著一股陰邪與冷酷,讓十八心中不由升起一股寒意。他驚恐地望著師傅,一步步後退,聲音顫抖:“你……你究竟是誰?你不是我的師父!”
門外,小溪寧悄然窺視,忽見情形不對,身形一閃便闖入屋內,挺身擋在十八身前,手中古劍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