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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是我一廂情願,以為你孃親與張公祺乃天作之合,可惜只是張公祺對她情根深種而已。然而……唉,這些年,我心魔纏身,直至近日,終將其逼出體外,卻不料其已壯大至此,唯有藉助宗門至寶方能鎮壓。”
十八欲再追問,卻被蕭萬離輕輕擺手打斷:“去吧,舅父已感疲憊。”
十八躬身行禮,言道:“舅父保重,十八先行告退。知曉這些,已是足矣。”言罷,轉身離去,留一室寂寥與過往雲煙。
步出房舍,一眼便望見溪寧靜立門外,心中不禁湧起一絲暖流。即便面對那等舉手投足間便能令自己灰飛煙滅的強者,她依舊毅然決然地選擇站在自己身前,護佑周全。我輕聲喚道:“師妹,謝謝你,方才所言,你可都聽見了?”
溪寧輕輕搖頭,答道:“師兄,宗主應是施展了隔音之法,外界聲響於我如聾人之耳,未曾聞得。”言罷,二人相攜步入屋內。
躺在榻上的十八望向溪寧,眼神中帶著幾分複雜:“師妹,那晚你挺身而出,擋在我身前,可曾有過一絲畏懼?若你有所不測,又如何守護你的族人?”
溪寧凝視著眼前的少年,目光堅定:“彼時我只想著,若有人膽敢欺辱於你,我定當毫不猶豫地出手。其他種種,皆未及細想。”
十八聞言,心中暖意更濃,輕聲道:“師妹,今晚我能否握著你的手入眠?”
溪寧微微一笑,答道:“自然可以。”
夜深人靜,十八再度沉入夢鄉。而溪寧望著他熟睡中眼角滑落的淚水,心中五味雜陳。她知他必有難言之隱,不願與人分享,卻總將喜悅之事廣而告之。她輕嘆一聲,在他額上落下一吻,低語如風:“你總是這般,將憂愁深藏心底,喜悅卻願與人共賞。如此生活,不累嗎?此生此世,我北宮溪寧定不會讓任何人傷你分毫,除非他們從我的屍身上踏過。”
數日之後,悟到崖畔,十八慵然斜倚於溪寧膝頭,而溪寧則悠然背靠古木,二人共賞那落日餘暉,見其緩緩隱於天際。
十八輕聲問道:“溪寧,你可覺這落日餘暉之美,世間難尋?”
溪寧微微一笑,目光仍留戀於那抹將逝的絢爛:“我修行至今,還從未如此這般閒適地觀賞過這等美景。真願時光能就此停駐,只可惜,身負使命,難以長久逍遙。”
言罷,溪寧忽生好奇,抬首望向十八:“說來奇怪,我觀宗內景象,為何有的地方彷彿置身於永恆之春,而有的地方卻又分明四季更迭,這是何故?”
十八聞言,眸中閃過一絲深邃:“那外門弟子的居所,乃是宗門以無上神通改造,使得四季如春,溫暖如初,皆因天衍宗地處極高,外界嚴寒酷暑,初入門牆者恐難適應。至於長老們修行之地,則刻意保留了天地自然之韻,四季變換,皆因他們欲藉此感悟天地至理,故而與外界無異。”
溪寧聞言,恍然大悟,輕輕頷首,眼中閃爍著對修仙世界奧秘更深一層的理解。
隨著夕陽如殘血般緩緩沉入天際,山間的寒風悄然加劇,帶著幾分刺骨之意,二人踏上了歸途,朝那幽居之處行去。
途中,十八面帶歡顏,語氣中帶著一絲躍躍欲試的興奮,對溪寧言道:“溪寧,今夜欲享何等珍饈?吾願親自下廚,為你烹調。”
溪寧憶及近日十八所制的那些匪夷所思之食,心中便不由自主地泛起一陣寒顫。他確是能依照菜譜而肆意揮灑想象,竟將未去鱗片之整條活魚直接下鍋,連雞毛都未曾拔除的雞也一股腦兒地擲入鍋中,其間還夾雜著雞屎與泥漿,簡直如同活閻王轉世一般駭人聽聞。即便我內力深厚,食後亦是上吐下瀉,苦不堪言。然而,面上仍需強作歡顏,連聲讚道:“美味至極!”言罷,急忙拉著他問道:“那飽腹丸可還有剩餘?我且服些那丸藥便是。”
十八並未察覺到事態之嚴峻,他獨自趁著溪寧沉心修煉之際,悄然溜至外門弟子所用的膳堂,大快朵頤一番後才心滿意足地返回。那膳堂之中,少有人識得他這位來自內門的身影,倒也落得個自在逍遙。每日歸來,他便依據記憶中的滋味,著手復刻那些佳餚。只是每每菜餚出鍋,賣相似乎總欠缺了幾分,但口感之佳,卻是毋庸置疑,十八心中暗自揣測。
歸來後,溪寧依例盤膝而坐,步入修煉之境。他漸漸察覺,有時閉關苦修,反倒不如與十八一同遊歷世間,於點滴中感悟天地來得更為深刻,修為似乎也因此而有所精進。莫非,這便是十八時常提及的“感悟天道”之境?
十八腹中飢鳴,遂又動了前往膳房覓食之念。行至半途,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