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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之前，宋喻澤知道了樂文龍可能是程天石的家人之後，他專門去問過程天石。
“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這個人真的可能是你的家人，你……願意幫我嗎？”宋喻澤小心翼翼的問。
程天石坐在他對面吃著飯，“小意思，我媽都沒了，我在那裡本來就沒什麼在乎的，更何況程慧都離開那裡了，我更無所謂了。”
“如果你要對付我那個名義上的爹，你和我說一聲就行，以他的手段他肯定早就買通了人，但是我之前以防萬一他搞我，我也買通了一些人，下一秒證據就能到他們手裡，這麼多年不動他就是覺得有點麻煩，又不代表我動不了。”
宋喻澤聽的目瞪口呆，“你準備的這麼齊全的嗎？”
程天石無語，“那肯定啊，不然我怎麼能待這麼久？我除了幹了點欺負人的事之外，我也沒有別的把柄在他們手裡，所以相比起來他們更忌憚我。”
“如果因為欺凌把我抓了，我判的也比他們輕的多，再加上程慧他們估計會替我說話，可能會減輕，算下來其實用不了幾年，這我早就想過了。”程天石說，“說實在話，自從易回被欺負了我就一直不爽他們，你要真打算搞程家，那我和你一起。”
“怎、怎麼一起？”宋喻澤懵。
程天石苦惱：“聽你說的那些行為和你拍的照片，估計是我爹沒跑了，主要我也好多年沒見了，雖然他的訊息我這邊時不時就能收到，但早忘了他長什麼樣了，程家的其他人我負責協商，讓他們到時候別插手，你要是準備好動手的話，你給我發訊息，我帶著警察去抓。”
“這……對你真的不會有什麼影響嗎？”
“會啊。”
“那……”
程天石不在乎，“惡有惡報，我欺負了人，早該收到報應了。宋喻澤，別在意我，這事兒我很樂意幹。”
“那易回呢？”宋喻澤又問。
程天石沉默一會兒，低頭又扒拉飯，低聲道：“我總不能因為他……就不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吧，我一開始只是為了讓自己的行為稍微貼近程家其他人的作風好讓我的日子好過一點，從第一次做的時候，我就想好了。”
“宋喻澤，我出生的就是這樣的環境，沒有誰比我更想弄死他們，如果把我爹扳倒，不僅會救很多人，而且程家的其他人估計也會被狠狠查一次，短時間內也不會再有什麼動作，他們真要敢對我的人做什麼，來一個我送一個。”
宋喻澤沉默著，半晌，他苦笑一聲，“我欠你一個天大的人情。”
“是我還清你的人情了。”程天石笑，“你忘了你們幫易回的時候了嗎？你比我聰明，如果你出生和我一樣，你能做的其實比我更多。”
——
宋喻澤看著被帶走的程恆，心裡只覺得難受，他知道，程恆既然被帶走了那他一定會將程天石也拉進來。
但是他想不到的是，程天石早就去自首了。
因為霸凌。
程恆因為高傲低估了宋喻澤和戚深，他更低估了程天石的為人，他從一開始就一直在輸給程天石。
我想他現在最後悔的是把程天石帶回程家。
宋喻澤難受的不僅是對程天石的愧疚，更是對自己的厭惡。
時至今日，他所做出的一切都是他向別人求助而來的，很少是完全依靠自己的實力解決的。
視線一轉，他看到了易回離開的身影，他想要叫住易回說些什麼，但是還是開不了口，現在就算說什麼都晚了。
戚深看著宋喻澤，抱住他，他大概能猜到發生了什麼，“不是你的錯，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嗯。”
手機震了一下，宋喻澤掏出來一看。
是易回的訊息。
——幹得好，我看過那個臭小子了，他很有擔當，你們都乾的很好。
易回將煙從嘴裡拿出來，收起手機，喃喃自語道：“……臭小子，一點都不和我商量，先斬後奏玩的挺流暢啊，揹著我幹了這麼大一件事，翅膀真是硬了，看你出來我幹，不死你。”
——
這一晚上的事情挺多，等到解決了已經凌晨三點了，宋喻澤趴在床上，戚深躺在他旁邊把他摟在懷裡。
“喻澤。”
宋喻澤掀起眼皮看他，“戚深深，我感覺我好沒用，什麼都是靠別人。”
“你做了很多。”
宋喻澤不信，“比如呢？”
“從你有幫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