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話同人] 花與藕

第41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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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她臉上的表情相當安寧，若忽略掉口鼻處溢位的血液，看起來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esp;&esp;明明是個膽小如鼠的妖怪，卻自戕得如此痛快。

&esp;&esp;木吒的聲音透出悲涼意味：“不知是不是因為穿戴人皮的時間太久，這隻妖死後沒有自行脫離皮囊。”

&esp;&esp;哪吒蹲下來，將掌心與屍體前額相貼。他凝神分出靈力，細細辨別這副身體裡不屬於殷氏的那部分。

&esp;&esp;這很不容易，因為妖與皮囊融合得太深，這層皮就像長在了它身上，難以剝離。

&esp;&esp;沒人打擾哪吒，所有人靜靜待在旁邊，看著哪吒掌心逐漸匯聚起一團血色肉塊，同時殷氏的身體乾癟下去。

&esp;&esp;肉塊越來越大，漸漸顯現出形狀來。

&esp;&esp;依稀看得出有翅膀，應當是某種鳥類，骨骼外貼著一層血肉。

&esp;&esp;這就是那妖的本貌，被哪吒分離了出來。

&esp;&esp;裝人裝太久，連羽毛和飛翔能力都一併蛻化掉了嗎。

&esp;&esp;它血糊糊地蜷在哪吒手心，像一顆停止跳動的心臟。

&esp;&esp;在這血腥又沉痛的場景氛圍裡，騶虞舔了舔舌頭，忍住不合時宜的食慾，貼在葉梨花耳邊悄悄道：

&esp;&esp;“好像是燕子。”

&esp;&esp;葉梨花定睛看了看，除了象徵著翅膀的翼骨，別的什麼也看不出。

&esp;&esp;曾經她對燕子這種生物頗有好感，在她還是一棵樹的時候，有南遷的燕子飛來此處，陪她度過了一段不短的時光。

&esp;&esp;現在她看著這堆疑似是燕子的血肉遺骨，心情複雜。它鳩佔鵲巢蟄伏在李府這麼多年，終於等到反撲的時機，居然還失敗了。

&esp;&esp;連做個惡妖都不夠格。

&esp;&esp;臨了還有點精神分裂的意思，此前它彌留之際，葉梨花問它到底是誰。本意是想撬出點情報，可它一口咬定，只說它是殷夫人，殷素知。

&esp;&esp;都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這定律大概不適用在妖身上。假殷夫人死前最後一刻眼淚血液齊流，梗著脖子不肯交待真實身份，有入戲太深的嫌疑。

&esp;&esp;它哪裡是殷夫人呢，真正的殷夫人已經徹底變成一張扁平人皮，李靖不忍再看，轉過頭去。

&esp;&esp;隨後哪吒將自己在幽冥殿的所見所聞告知眾人，說殷氏已入輪迴，轉世成了劉家的女兒。

&esp;&esp;名字叫家玉，一聽就是家裡人捧在心尖上的寶貝，不會被虧待的。

&esp;&esp;肯定比在李府時候過得好。

&esp;&esp;“還有件事，得告訴你們。”哪吒轉向李靖，“娘去世的時候，我剛離開李府，也就是在我射出震天箭之後。師父曾告訴我，那枚箭傷到了白骨洞的石磯，我懷疑娘出事是因為石磯報復……”

&esp;&esp;李靖一言不發，拔出長劍刺向哪吒。

&esp;&esp;在哪吒面前他不是

&esp;&esp;李府門口掛上白燈籠，辦了一場遲來的喪事。

&esp;&esp;殷氏的遺體下葬後，李靖肉眼可見地頹靡許多。

&esp;&esp;看到哪吒又出現在內院，李靖使不出力氣罵孽障，乾脆直接當沒看見，拖著步子回了房間。

&esp;&esp;李家三兄弟和葉梨花，一人佔了茶桌的一邊，正好坐滿四張凳。

&esp;&esp;當然不是在閒聊品茶，桌上什麼都沒有，無茶可喝。

&esp;&esp;大家臉色都不大好看，最近發生的事著實沒法讓人有好心情。

&esp;&esp;這場短會由葉梨花牽頭，沒有什麼明確的會議主題。

&esp;&esp;只不過葉梨花覺得適當的交流溝通很有必要，於是打著整合線索的旗號，聯絡他們三人到院中小聚。

&esp;&esp;李家剛出了事，在這種關頭絕不能悶聲不響，有矛盾就疏通，有問題就解決。若人人都是鋸嘴葫蘆，生出的嫌隙只會越來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