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話同人] 花與藕

第4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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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來掏你的蛋了，快跑啊！”葉梨花提醒燕子。

&esp;&esp;“不行不行，我帶不走這麼多蛋，我要與孩子們共存亡！”燕子很一根軸地表示她不會離開，“我要啄他的眼睛！”

&esp;&esp;這小鳥神勇無比地展開翅膀向哪吒俯衝，尖利的喙對準了他的眼眶。

&esp;&esp;隨後被眼疾手快的哪吒一把抓住。

&esp;&esp;羽毛在手心顫動的感覺很奇妙，暖烘烘的，還有點發癢。哪吒把小鳥舉起來，好奇地觀察它帶有金屬光澤的尾翼。

&esp;&esp;“你在幹嘛！”葉梨花哀嚎，“送人頭啊！”

&esp;&esp;小鳥也沒想到自己這麼快就宣告敗北，這可惡的人類小孩反應力比它想象中迅捷得多。

&esp;&esp;哪吒手勁大，沒輕沒重地把小鳥籠在手裡，臉上帶著一種得了新玩具似的歡喜神情。在他手中，小鳥毫無反抗之力，連伸開翅膀都做不到。它只覺得胸腔裡的空氣快要被擠出來了，彷彿下一刻五臟六腑就會被壓扁。

&esp;&esp;求生本能令它在哪吒的虎口處狠狠叨了一口，短而鋒利的喙尖讓哪吒破了皮，血珠從傷口處冒出來，順著虎口往下滴落。

&esp;&esp;哪吒皺了皺眉，當即振腕把手中的小鳥甩飛出去。

&esp;&esp;小鳥在空中呈拋物線狀升起又跌落，它想張開翅膀，然而被擠壓得太久，翅膀充血貼在身側，沒能如願飛起來。

&esp;&esp;以這個速度頭著地肯定會出事的，燕子的骨頭輕而薄，沒法抵擋這麼強的衝擊力。

&esp;&esp;葉梨花下意識用枝頭接住了墜落中的小鳥，接完立馬反應過來大事不妙，那個熊孩子的眼睛看過來了！

&esp;&esp;“你……是活的？”哪吒帶著令人捉摸不定的笑意開口。

&esp;&esp;哪吒手上的傷已經癒合了，此刻他對於那隻被自己隨手丟擲去的小鳥已經失了興趣，因為他找到了更大的樂子。

&esp;&esp;葉梨花腦中就兩個字，完了。

&esp;&esp;忍住拔根就跑的衝動，她竭力假裝自己剛剛的行為是無意為之，風吹的，是風吹動了她的枝葉。

&esp;&esp;哪吒像是猜到她內心所想，慢悠悠說道：“剛才可沒有風，我看得清清楚楚，你自己動了。”他瞳孔裡閃著興奮的光，“也是你在我爬樹時偷偷撓我癢癢？”

&esp;&esp;見許久沒有聽到梨樹回話，哪吒又問：“你不會說話，對嗎？”他指了指一處樹枝，“如果我猜的沒錯，你就動一動那根樹枝。”

&esp;&esp;葉梨花沒動。

&esp;&esp;“不動我就拆了這顆樹，既然是沒開靈智的死物，拆了也無妨。”哪吒臉上是天真無邪的笑容，說出口的卻是赤裸裸的威脅。

&esp;&esp;葉梨花心中一片淒涼，只好依他所言，動了動枝頭。動作間帶著大勢已去的麻木姿態，還順勢把鳥送回了鳥窩。

&esp;&esp;哪吒得到回應，高興不已，繞著她的樹幹走了幾圈：“你是樹妖？樹靈？還是樹仙子？”

&esp;&esp;孩子問題太多，葉梨花不知該怎麼回應。

&esp;&esp;但哪吒大部分時候也不需要她回應，基本都在自言自語，時不時指揮她動一動樹枝以表示她在聽。

&esp;&esp;只要他不一時興起拆了她，葉梨花很樂意聽他的碎碎念。聽他說自己的爹有多煩人，這不讓幹那不讓幹，又說自己的娘有多無趣，什麼都聽老爹的，總待在房間裡愁眉苦臉也不肯出門陪他透透氣。

&esp;&esp;“爹讓我沒事別出門，免得嚇到別人。”哪吒冷哼，“都是兩個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怎麼就能嚇到別人了？能被我嚇到的都是膽小鬼，活該擔驚受怕。”

&esp;&esp;謝謝你啊，有被內涵到。葉梨花無端覺得自己膝上中了一箭。

&esp;&esp;哪吒做了個鬼臉：“喂，我嚇人嗎？”他的手指勾著嘴角往兩邊扯，模樣看起來有些滑稽，像憨笑版年畫娃娃，任誰看了都會覺得他是個不缺吃穿被養得很好的小少爺，或者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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