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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坤海和寧兒在那兇暴至極的睚眥揚長而去之後,總算是爭得了稍縱即逝的片刻安寧。然而,他們的內心深處就像被明燈照徹一般清晰,這僅僅只是暴風雨來臨前那短暫的平靜假象,宛如夢幻泡影,一觸即破。危險仍舊如鬼魅般如影隨形,悄無聲息地潛伏在這看似寧靜祥和的谷底每一寸角落。
鄭坤海身上那些原本就令人觸目驚心、慘不忍睹的傷口,由於剛剛與睚眥那場驚心動魄、生死相搏的激烈鏖戰而再度崩裂開來,鮮血好似決堤的洪流一般,滔滔不絕地從傷口處洶湧而出,迅速將他的衣衫再度浸染得一片觸目驚心的殷紅。寧兒儘管剛剛從昏迷的混沌中艱難而又緩慢地甦醒過來,身體依舊處於極度孱弱、脆弱不堪的狀態,仿若狂風中那即將熄滅的微弱燭光,搖曳不定,似乎隨時都有可能被無情的黑暗所吞噬。但她還是緊緊咬著牙關,用盡全身最後一絲力氣,強撐著那搖搖欲墜、虛弱到極點的身軀,全神貫注、一絲不苟地為鄭坤海處理傷口。
“坤海哥,你忍著點。”寧兒的聲音輕柔得猶如初春黎明時分拂過寂靜山谷的那一縷微風,帶著絲絲縷縷的溫柔與關懷,卻又蘊含著堅定不移、不可動搖的強大力量。她的雙手微微顫抖著,如同深秋寒風中瑟縮顫抖的枯黃樹葉,小心翼翼地用從衣物上艱難而又堅決地撕下的布條,全神貫注、心無旁騖地為鄭坤海仔細而又認真地包紮著傷口。
只見鄭坤海面色鐵青,嘴唇緊閉得幾乎要滲出血來,牙齒狠狠地咬在一起,發出咯咯的聲響。他那寬闊的額頭此時已被一層細密的汗珠所覆蓋,這些汗珠多得如同夏日暴雨中的雨滴一般,急促而又密集地從他的額頭滾落下來。它們順著他剛毅的臉頰流淌而下,有的滑進了他緊抿的嘴角,帶來一絲鹹澀的味道;有的則滴落在他早已溼透的衣衫之上,瞬間消失不見。
儘管承受著如此巨大的痛苦,但鄭坤海的身體卻像鋼鐵鑄成的堡壘一樣堅硬無比,又如磐石般堅定不移。他強忍著那足以令普通人痛不欲生、靈魂顫抖的鑽心之痛,愣是沒有發出哪怕一丁點的聲音。那種疼痛就好似無數把鋒利的小刀在他的體內肆意切割攪動,可他卻視若無睹,彷彿這一切對於他來說只不過是一陣輕柔得如同鴻毛拂過面頰的微風罷了,根本無法動搖他那鋼鐵般的意志以及頑強不屈的精神分毫。
處理好傷口後,他們緩緩挪動身體,彼此靠近,最終相依相偎在一起。兩人的身軀緊緊地貼靠著山洞那冰冷堅硬且潮溼陰冷的石壁,彷彿想要從對方身上汲取一絲溫暖來抵禦這惡劣環境帶來的寒意。
此刻,周圍的空氣似乎也受到了影響,變得凝重而凝滯,就像是被凍結凝固了一般,讓人感到無法呼吸。這種壓抑感如同一座沉重的大山壓在心頭,使得每一次吸氣都需要耗費巨大的力氣。整個空間陷入了一片令人倍感壓抑、幾乎要窒息的深沉靜默之中。
然而,就在這片死寂之中,有一點微弱搖曳的火光閃爍不定。那是一堆篝火,它忽明忽暗,偶爾還會發出“噼啪”的細微聲響。這些聲音在這死一般的寂靜裡顯得格外突兀和醒目,宛如黑暗中的一道曙光,給人帶來些許希望與慰藉。
“坤海哥,我們接下來究竟該何去何從啊?”寧兒那清脆而又略帶顫抖的聲音,彷彿一把利劍劃破了這片令人窒息的沉默。她那雙美麗動人的眼眸此刻正緊緊地盯著坤海,其中流露出的迷茫與困惑猶如潮水般洶湧澎湃,幾乎要將她整個人都淹沒。
就好似一隻不慎闖入了無邊無際的黑暗森林中的小鹿,失去了方向感的它只能在原地徘徊,四處張望卻始終找不到出口。寧兒的心中同樣被這種深深的無助所籠罩,對未知世界的恐懼如影隨形,讓她每邁出一步都顯得格外艱難;而對於未來的擔憂更是如同沉重的枷鎖,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鄭坤海深吸了一口氣,目光堅定得猶如穿透重重烏雲的璀璨陽光,毫不退縮地直直望向未知的前方,彷彿能夠透過這無邊無際的黑暗,窺探到未來那一絲若隱若現、縹緲難尋的希望曙光。“我們絕對不能一直在這深不見底、猶如地獄深淵的谷底坐以待斃,無所作為。必須絞盡腦汁、竭盡所能地想盡一切辦法尋覓到出路。否則,即便沒有那些潛藏在黑暗深處、未知而又致命的危險如影隨形,我們也會因為飢餓、乾渴和傷病的無情折磨與摧殘,慢慢地步入生命的盡頭,被黑暗所吞噬。”他的聲音低沉而雄渾,每一個字都彷彿是一顆沉重而又堅實的定心丸,試圖驅散寧兒內心深處那如同烏雲密佈般不斷蔓延、肆意生長的恐懼陰霾。
寧兒微微頷首,表示同意,但她的眉頭依然緊緊皺起,就像是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