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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坤海定定地凝視著昏迷不醒的寧兒,那目光中滿是無盡的憐惜與堅毅,彷彿能穿透這谷底的黑暗與陰霾。他沉重地喘著粗氣,每一口氣都帶著深深的疲憊與痛楚,卻拼盡了全身的力氣,去強忍著身上那如萬千只瘋狂啃噬的螞蟻所帶來的難以忍受的劇痛,極其艱難且無比輕柔地將寧兒緩緩背起。
谷底宛如被世界無情拋棄的角落,一片陰暗潮溼。那瀰漫其中的腐臭氣味,濃烈得令人作嘔,彷彿是死亡的氣息在悄然蔓延,試圖扼殺一切生命的跡象。四周的雜草如狂魔亂舞,肆意瘋長,它們帶刺的枝條相互交織,形成了一道道難以穿越的障礙。荊棘更是密密麻麻地遍佈各處,尖銳的刺如鋒利的獠牙,恰似一道道險惡無比的屏障,讓每前進一步都成為了幾乎不可能完成的艱鉅任務。
鄭坤海的腳步沉重如山,每邁出一步都彷彿承載著萬鈞重擔,在這泥濘溼滑的土地上留下深深的足跡。他的目光始終專注而謹慎,小心翼翼地避開那些尖銳的荊棘和帶刺的植物,那謹慎的模樣,彷彿是在呵護世間最珍貴易碎的稀世珍寶,生怕有一絲一毫的疏忽,會讓背上昏迷的寧兒受到哪怕最細微的傷害。他的眼神中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和退縮,只有如鋼鐵般堅定不移的決心,以及對生存下去的無比熾熱且執著的渴望,那光芒在這黑暗的谷底顯得格外耀眼。
他艱難地在這片荒蕪的谷底蹣跚前行,汗水如傾盆大雨般不停地從他那滿是血汙、塵土與疲憊的額頭滾落,一滴一滴地砸在腳下那泥濘不堪的土地上,瞬間便被泥土吞噬。身上那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口,因為他不斷的艱難移動而重新撕裂開來,鮮血如決堤的洪流般再度汩汩湧出,迅速滲透了本就殘破且血跡斑斑的衣衫。然而,他彷彿完全感受不到身體上的劇痛,只是機械而又堅定地一步一步,向著未知的前方邁進。
走著走著,一條湍急如狂龍的河流,如一道天塹般突兀地橫在了他們的面前。河水奔騰咆哮,洶湧澎湃的浪花如無數憤怒的白色巨龍在空中瘋狂翻騰。河水猛烈地撞擊在嶙峋的岩石上,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那聲音猶如滾滾驚雷,又似萬馬奔騰,令人心驚膽戰,靈魂都彷彿在這巨響中顫抖。
鄭坤海望著眼前這波濤洶湧、氣勢駭人的河水,心中不禁湧起一陣驚濤駭浪般的猶豫與掙扎。河水如此湍急且冰冷刺骨,那洶湧的水流彷彿是無數只無形的死亡之手,隨時準備將踏入其中的生命拖入無盡的深淵。過河的風險不言而喻,稍有不慎,便會被這無情的水流瞬間吞噬,消失得無影無蹤。但倘若就此望而卻步,又能有何出路可選?難道只能在這谷底中等待著死亡的悄然降臨?
“不管了,拼了!”鄭坤海深吸一口氣,雙目圓睜,眼神中閃過一抹決然的狠厲之色,彷彿要將這世間的一切艱難險阻都燃燒殆盡。他狠狠咬了咬牙,那緊咬的牙關彷彿是他對命運的不屈宣言,對生存的堅定承諾。
他先是動作輕柔得如同春風拂柳般,把寧兒緊緊地綁縛在自己寬闊堅實的背上,而後又反覆確認了數遍,那專注而謹慎的神情,彷彿是在完成一項關乎世界存亡的重大使命,確保她在過河的過程中能夠安然無恙。隨後,他深吸一口氣,彷彿要將這世間所有的勇氣都吸入胸膛,心一橫,小心翼翼地踏入了那湍急冰冷的河水中。
河水的冰冷瞬間如無數根尖銳無比的冰針,迅猛而無情地深深刺入他的肌膚,令他忍不住渾身劇烈顫抖,如同風中飄零的落葉。那寒冷彷彿要將他的血液都凝固,狠狠地打了個寒顫。水流的強大沖擊力好似一隻無形且力大無窮的遠古巨獸之手,死命地將他往河底深處拖拽,彷彿要將他永遠埋葬在這黑暗的深淵之中。鄭坤海在這兇猛的水流中身形搖擺不定,如同一葉在狂風巨浪中漂泊的孤舟,幾次險象環生,險些被湍急的洪流衝得無影無蹤。但他憑藉著超乎常人想象的頑強毅力,和對生存的堅定執著信念,緊緊地摳住河邊那些凸出的岩石。他的手指因為過度用力而變得慘白如紙,指甲深深地嵌入石頭之中,鮮血如蜿蜒的小溪般滲出,染紅了他緊握的石塊。
他的雙腳在河底那亂石嶙峋、危機四伏的複雜地形中艱難地探尋著每一個可以支撐身體的落腳點,每邁出一步都充滿了難以想象的艱辛與危險。河水不斷地猛烈衝擊著他的身軀,讓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而紊亂,每一口呼吸都彷彿是在進行一場與死亡的拔河比賽,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無盡的痛苦與掙扎。但他始終沒有放棄,一步接著一步,緩慢卻又堅定不移地朝著對岸艱難移動。
每一次被洶湧的水流衝得向後倒退,他都會咬緊牙關,重新積聚力量奮勇向前。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