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條儘可能清晰的長線。
十餘年前,大將軍曹雲擁兵自重,血洗皇宮,殺仁君奪嬪妃,改朝換代,自立為王。
曹雲上位後,將不肯臣服於他的文臣盡數斬殺,傳聞那三日裡,暴雨未歇,赤地千里。
暴君之名,就此傳開。
可後來不知為何,餘下不服他的文臣武將,他皆數趕出宮去,並未要其性命。
聽方才黑衣人所說,父親他……想必就是當年被趕出宮的文臣之一。
可為何數年過去,他才命人追殺這些早已遠離廟堂是非的前朝之人?
褚青喚未能想通。
但於公這暴君剛愎自用,荒淫無道,將百姓似牲畜看待;於私,滅門之仇,殘殺之恨,這一樁樁一道道都被褚青喚刻在心裡。
可憐她手中無權無勢,就算心中有恨,她卻也毫無辦法。眼下,只能先循父親遺言,去邊關找那荀將軍,說不定還能窺得一眼天機。
念及至此,褚青喚握緊懷中褚父印信,整個人縮成一團,合上眼眸小憩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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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青喚在這竹林深處躲了兩日,為母父立了衣冠冢,在盲女家中放了一兩銀子,偷拿了件衣裳換上,準備順著小溪先去那河東郡置辦些東西,再前往涼州。
剛走了不過一刻鐘,褚青喚離老遠便瞧見了竹林中有一身著黑衣的男子,她腳步微頓,想換個方向避開,不料那男子似是也發現了他,大步向她走來。
她心下一驚,面上卻未顯露分毫,隻手中攥緊了竹籃,裝作農家女模樣,閒庭信步朝前走去。
眼看愈來愈近,離那黑衣人不過數尺距離時,褚青喚呼吸微滯,連帶髮梢都沾染上緊繃之感。
五步、三步、一步……
褚青喚心中默算著與其之間的距離。
萬幸,直至二人擦肩而過,黑衣人都未曾做出什麼舉動。
越過這人的瞬間,褚青喚心中卸下口氣,肩膀也放鬆下來,微微下沉。
“姑娘留步。”身後聲音驀然響起,一隻大手隨之落在褚青喚的肩上。
褚青喚瞳孔巨震,藏在衣袖下握著籃子的手捏的已微微泛白,她轉身回眸看向身後黑衣男子,“公子何事?”
黑衣人眯著眼上下打量她一番,才緩緩開口說道:“姑娘可是附近的農戶?”
褚青喚只點了點頭,並未言語。
“不知姑娘近日在附近可曾見過一負傷男子?”黑衣人緊接著說道,“那人是我家公子,前日不慎跌下山坡,如若姑娘見過,可否告知在下?”
語畢,他從荷袋中掏出一兩碎銀放在褚青喚掌心。
褚青喚靜默片刻,欲將碎銀還回去,“我並未見過什麼男子,這銀兩公子還是拿回去罷。”
黑衣人未得到訊息也不惱,“不必,就當是叨擾錢了。”復又抱了抱拳道:“在下告辭。”
褚青喚目光緊緊跟隨離去的黑衣人,指尖無意摩挲手中碎銀,暗暗思忖:那男子在撒謊。
方才交談之中,她隱約嗅到那男子身上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血腥味,便垂眸暗自觀察了一番。
果不其然在那男子袖口處發現了乾涸的血跡,不過因為其身著黑衣,不易被發現。
他口中所找之人,恐怕不是什麼勞什子公子。
突如其來的一陣冷風吹得褚青喚打了個寒顫,她裹緊衣裳,趕路之心愈發匆忙,腳上步伐也隨之愈來愈快,不再細想這些,只想著快些走出這片林子,好歹先行到那大道上去。
穿過一片凹凸不平長滿雜草的石碓時,褚青喚抬腳時被一個柔軟物體絆住,整個人脫力向前撲去。
“嗯……”一道悶哼在她背後響起。
聽見聲響,那熟悉的緊張感再度湧上褚青喚心頭,她顧不得自己臂肘上被劃破的口子,麻利起身,小心翼翼的上前探查。
撥開雜草,褚青喚方看清下面全貌,絆倒她的原來是一名負傷男子。
這男子一雙丹鳳眼緊閉,右肩處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刀傷,傷口處略微發膿,面色蒼白泛起紅暈,顯然是高熱之狀。
褚青喚略微想想便能猜到,這興許就是方才那黑衣人所尋之人。
她將雜草重新附在男子身上,不欲淌這渾水。卻在起身時,無意掃見男子衣襟中半露出來的卷軸一角。
褚青喚捏住一角將其抽出,將其展平快速略了一遍。
她閱完後猛地一合,神情複雜看向一旁男子。
這男子竟是河東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