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 4 章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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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志得意滿,甚至於開始大著膽子挑釁朱皇后了。
德妃當然是有理由可以得意的。
需得知道,她只是有孕,甚至於還沒有把孩子生下來,就已經被晉封為四妃之一了呢!
本朝四妃的序位是貴德淑賢,雖然都是正一品妃,但序次上她甚至於越過了太后娘娘的侄女賢妃!
賢妃察覺到了她心態上的變化,出於從前相伴的情分,倒是勸了幾句。
然而德妃此時已經察覺出這位劉姐姐的外強中乾——她意識到,太后娘娘其實並不會幫助這個所謂的孃家侄女,而論聖上的恩寵,賢妃又遠比不過她。
德妃毫不猶豫地嘴了賢妃幾句,仍舊我行我素,賢妃見狀,也就不再說什麼了,只是愈發恭謹地侍奉朱皇后,專心照顧自己剛出生的女兒。
聖上有所察覺,倒是也說過幾次,只是大概是因為言辭太幽微了,以至於德妃根本沒有聽懂……
此消彼長,德妃在小事上佔了幾次上風之後,終於作了一個大妖。
去歲親蠶禮在即,尚宮局協同禮部、太常寺為皇后和內命婦們製作了冠服,德妃搶先一步,令人去取走了皇后的發冠……
這一回,朱皇后沒有再退步,令鳳儀宮的女官持皇后之寶往中書門下去明言德妃僭越,對中宮大不敬。
只是因為德妃有孕,為皇嗣計,不加懲處於其身,以夏侯氏教女不善,以至於天家蒙羞為罪名,令德妃的父親秘書省少監夏侯遂跪在宮門前誦讀《禮記》三個時辰。
太后娘娘作為天后攝政的時候,極大地擴充了皇后的權柄,在她還政之後,這部分權力也並沒有被削減。
從前朱皇后沒有用過,是沒有必要,但是此時此刻既然用了,又有先例可依,兩宮也好,朝臣也罷,俱都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德妃僭越是真的,且也鬧到了太常寺和禮部面前,朱皇后拿到了真憑實據,要以中宮的身份懲處大不敬的宮妃,這合情合理。
政事堂的宰相們在商議之後,透過了皇后的這道懿旨。
而從始至終,太后娘娘也好,聖上也罷,都沒有就此事說過什麼。
對於夏侯氏來說,這簡直是天塌地陷一樣的災難!
殺人誅心啊!
德妃聞訊之後就慌了,哭著往朱皇后門前去叩頭請罪,長跪不起,希求朱皇后寬恕自己的父親。
朱皇后冷冰冰地給出了應對:“懿旨已下,豈能追還?你把我的命令當成了什麼?”
“德妃為了替有罪之人脫難,長跪於此,不肯起身,是把腹中皇嗣也視為籌碼了嗎?”
下令又給夏侯遂追加了兩個時辰的懲處。
德妃見狀,再不敢盤桓不去,行禮之後,倉皇而去。
這算是當今內宮當中的第一樁盛大風波,皇后與寵妃硬碰硬,內外皆知,朝臣震動,最後以朱皇后的勝利告終,德妃狼狽至極,夏侯氏更是顏面掃地。
整整五個時辰的刑期,既是身體上的責罰,也是對於顏面的極大折損。
德妃的父親蒙受如此大辱,羞憤難當,歸家之後臥病許久,終於鬱鬱而終。
甚至於沒能見到女兒腹中的皇嗣出生。
至此,德妃與朱皇后結成了死仇,而夏侯氏與定國公府作為后妃二人的母家,當然也很難再平和地相處了。
就這件事來說,阮仁燧其實有點犯難。
對他來說,外祖父是血緣上的親人,是自己人,情感上當然是有所偏頗的。
然而從理智上來看……
這事兒其實也沒法去責難朱皇后。
說句不好聽的,這不是他阿孃自找的嗎……
你不去找人家茬兒,人家也不會這麼收拾你啊……
作為宮妃,遇上了一個處事穩重,不怎麼在意聖寵,一個月只安排妃子們零星幾次請安的皇后,就偷著樂吧,跳什麼呢。
關鍵是他阿孃都被收拾完了,還不老實。
明明沒法真的去做點什麼,嘴上又愛佔點小便宜,可這既不能真正地對朱皇后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又讓內宮裡其餘人小瞧,覺得德妃輕狂無狀,這不是傷敵一百,自損一千嗎!
所以這會兒反噬就來了……
阮仁燧叫乳母抱著,聽殿內德妃的心腹驚懼不已地給自家娘娘回話:“外頭有人在傳一些瘋話,說娘娘得了皇子之後,私下裡同咱們太太說起老爺的事情來了,指天發誓,說,說……”
德妃聽得有些莫名,還沒有察覺到事態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