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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
我也為他做了我能做的一切?
這個他是誰?
是謝應淵,還是沈知初?
我震驚地想要繼續問她,李初一卻已經走到了門口。
我不得不將那翻湧的情緒全部壓下,與李初一一起,到假和尚的手裡,領了三炷香。
我們去到外面那個大殿,將香插進香爐裡,尋了個末尾的位置,與其他人一樣,虔誠地匍匐在地,念著那幾句詭異的誦詞。
在唸誦詞的過程中,每隔十分鐘左右,守在銅鐘旁的假和尚,都會輕輕撞響一次鐘聲。
銅鐘每響一次,我的腦子便會多暈上一分。
像是吃進肚子裡的蠱蟲,隨著鐘聲響起的次數越來越多,在我身體裡佔據的位置也變得越來越重。
等到我和李初一,蕭憶安三人,在這地上跪著唸了整整一夜,終於能夠到房間裡去睡覺的時候,我的意識已經變得渾濁不堪。
嘴巴里更是慣性地,不斷重複著那一句:“聖女娘娘悲憫眾生,大慈大悲,降臨人間,救贖蒼生!”
再一轉頭,我發現不僅僅是我,就連李初一,和其他跪在地上唸了一晚上經的信眾都是如此。
只是剛剛被騙進來的一些人,眼底還留有自己的意識,看著還有些生氣。
在這裡待得久的一些人,眼底的神情,已經機械得和行屍走肉,沒有什麼區別了。
我們回到房間裡拿好牙具,排著隊地去到外面一個泉水前洗漱。
洗漱完了之後,李初一忽然悄悄地將她的牙缸塞到了我的手裡,小聲說:“裡面是符水。”
先前被我們喝進肚子裡的那隻蠱蟲,雖然只是用來對付普通人的,並不會致命。
可若被控制的次數越來越多,積少成多以後,還是會影響到身體。
我將符水喝盡後,趁著還有不少人沒有洗漱完,不留痕跡地將李初一拉到了角落,急忙問她:“初一,你剛剛和我說的那幾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我有苦衷,你也是?”
“我已經為他做了我能為他做的一切了?”
“這個他到底是誰啊?”
李初一自從恢復了記憶後,眼睛便像一塊化不盡的寒冰。
她並沒有迴避我的問題,而是坦坦蕩蕩地對我說:“我是說……”
“你和我當年所做的一些事情,很多都是言不由衷,逼不得已,太多太多次,都是被形勢逼著走的。”
“而你……”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前世那樣對待謝應淵,到底算不算是負了他嗎?”
“我只能回答你,你也努力過了。”
“……”
李初一話音落下的瞬間,我的眼底忽然一空,瞬間沉默得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李初一見我這樣,無奈地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十五,我們都要朝前看,從前的事情……”
“發生過的事情,我們決定不了。”
我望著李初一朝前走去的背影,呼吸禁止了幾秒,之後才快步追上,沒再與她聊些什麼。
可是……
被我藏在口袋裡的小蛇,卻在聽見李初一提到他名字的時候,忽然輕輕動了一下。
之後,便沒有了任何動靜,也不知是李初一給了他一個想要的答案,令他陷入了沉思,還是這個答案他並不想要?
房間裡的人數太多,我和李初一併不能確保,有沒有聖殿裡的使者混進其中,用來監視大家。
我們沒敢在房間裡聊天,而是躺進了被子之中,打算好好地睡上一覺。
奈何房間裡睡覺的人數實在太多,發出什麼樣聲音的人都有。
我和李初一的睡姿又很警覺,總是剛一淺眠就被各種細微的聲音吵醒,根本就睡不踏實。
直到快到中午,陽光從窗戶上的木格子裡,照進了這個房間,有不少人已經起床去到飯堂裡打飯的時候,我才敢稍微放下心來,小眠了一會兒。
到了傍晚四點,一個假和尚拿著銅鑼,站在房門外面接連敲了十多下。
“咚咚咚——!”
“咚咚咚——!”
“到點了,到點了,大家都別睡了,趕緊起來把晚飯吃了,先將香火供起來!”
我在睡夢中被吵醒,頭疼地捏了捏太陽穴,與李初一一起披上黑袍,去到了飯堂裡吃飯。
到了飯堂的時候,蕭憶安已經佔好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