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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和戒心打個電話,謝應淵的臉色便沉成了這樣,這不是醋罈子被打翻了,那還能是什麼呀?
我繼續戳了戳謝應淵的肩膀,柔聲柔氣地對他哄道:“那你說說嘛,不是吃醋,為什麼忽然不開心了?”
謝應淵轉過頭去,沒再說話。
我被他這樣弄得也有些懵了。
往常,無論他生多大的氣,只要我好好的哄他幾句,他再怎麼樣也會順著杆子往下走,不會沉默成這樣呀!
這到底是鬧的哪出?
我雙手抱胸,有些生氣地嘟著嘴問:“我哄也好好的哄你了,你現在是要冷暴力我嗎?”
謝應淵依舊沒有吭聲。
我這才忽然發現,之前他哪怕三天沒與我說話,內心都不受力的我,現在只要他沉默一小會兒,我便有些受不了了!
“謝——!”
我差點喊出了他的名字,話到嘴邊,卻還是生生地憋了回去,對他喊了一聲:“喂——!”
“你要是再不理我,那我之後也不和你講話了!”
“你非要這樣是吧?”
令我根本沒有想到的是,一直沉默的謝應淵,竟在這時,極為冷漠地對我回出一句:“我沒有生你的氣,我只是在氣我自己。”
他這話一出,我更是懵得腦袋嗡嗡的,忙問一句:“氣你自己?”
“你有什麼好生自己的氣啊?”
謝應淵沒有說話,我這才接著又問:“是戒心剛剛有說什麼話刺激到你了嗎?”
“到底是因為什麼,你可不可以和我說說?”
謝應淵的臉色很沉,抓著方向盤的手背更是暴起了青筋。
他深吸了一口氣後,才對我回出一句:“你讓我自己冷靜一下。”
?
到底是什麼原因?
與謝應淵重逢這麼久以來,我從未見過這樣的他。
難不成,又是戒心說了點什麼我聽不懂的話,最後謝應淵卻聽懂了?
他倆不是互看不爽,水火不容的關係嗎?
怎麼搞的好像知己似的,這麼瞭解對方啊?
我一頭霧水地望著謝應淵看了很久,嘴唇輕輕動了一下,本來還想問點什麼,終是將嘴閉起,沒再選擇自討無趣。
往後的一路,車裡都顯得尤為安靜,昏迷過去後的陳佳,身上應該是被謝應淵下了術法,遲遲無法醒來。
李驚棠本是規規矩矩地坐在後座上面的,終也搖搖晃晃,恍恍惚惚地緩緩睡了下去。
我與謝應淵之間的氣氛降到了冰點,不僅睡意全無,滿腦子更是重複想著,戒心在電話裡與我說過的那幾句話。
這時的我,根本就想象不到,戒心說的那幾句:“因為……”
“天山下的寒冰煉獄,只有鳳凰膽的灼光能化。”
“一千多年前,我曾親眼看見鳳凰膽掉進了東海深淵!”
“在這世間,絕不可能,有人能從東海深淵裡,將鳳凰膽帶出來的!”
——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但是謝應淵聽懂了。
戒心是在說,他一千多年前,親眼看見了鳳凰膽掉進東海深淵,也深知任何人,都無法從東海深淵裡,將鳳凰膽帶回凡世!
所以,他當年封印林寒霜的時候,選擇將其封印進漫無天日的寒冰煉獄!
要的,就是林寒霜永生永世,都被困在千尺之下的寒冰之中,受盡苦難,無法逃脫!日日謝罪!
可是林寒霜的命,不止是戒心想要!
他謝應淵也想要!
這些年來,謝應淵怎麼都想不通,究竟是誰!竟然快他一步!在他之前!將林寒霜給殺了!
他不是沒有懷疑過戒心,但戒心是徹底與我恩斷義絕後,才墮入的空門!
即便他後來,總覺得我對戒心有情。
也覺得戒心出家,是因為情絲真的難斷,想要以此來逼自己斷情絕愛!
但他怎麼都想不到,出家後的戒心,竟然會悄悄跑去天山。
悄無聲息的佛手染血,殺了林寒霜後,將她的魂魄永鎮天山!
還將這事做得悄無聲息!在這世間竟無一人知曉!
再結合謝應淵這一世,用真身來尋我的那兩次!
——兩次戒心全都來了!
謝應淵只覺得沈知初非常的好笑!
你忘不掉,出什麼家?
你出了家,殺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