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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沒料到這意外的搭話,付立一怔,不敢隨便應聲,下意識看向休息椅上的男人。
“你不怕我們是壞人?”
一個慵懶低沉的聲音響起。
蘇卻一愣,目光轉向躺椅,那人依舊保持著假寐的姿態,連眼皮都沒抬一下,聲音是顯而易見的冷淡。
她沒被嚇到,甚至笑得更明目張膽了些。
“我又不傻。”
“不傻?”冷淡的聲音染上了一絲的興味,“你在這裡求搭車?”
蘇卻輕笑,目光若有似無地掃過他的手腕,那隻超級複雜功能計時錶的金雕裝飾在燈光下一閃一閃。
“來接你的是定製款邁巴赫,再看你的球包,限量版honma,更不用說這款能在三環買套房的patek6002g。”
她聲音平穩,眼神透亮得像一把利刃。
“你們這種人,犯罪成本太高了。”
空氣突然安靜了幾秒。
男人緩緩睜開眼睛,修長的手指勾起帽簷,摘了下來。
蘇卻第一次看清他的樣子。她見過不少外形出眾的男人,但眼前這張臉,卻讓她第一次生出“驚豔”感。刀劈斧削般分明的輪廓,眉宇間帶著種與生俱來的清貴氣質。
尤其那雙瀲灩的眸子,此刻正若有似無地打量著她,目光從她的面容一路掠過,在某處微不可察地停頓了一瞬。
蘇卻注意到他的視線,下意識將被撞紅的腿往身後藏了藏。
“倒是會分析。”
他的聲音帶著讚賞,嘴角微微上揚。
蘇卻挑眉,毫不掩飾自己的得意,篤定自己成功說服了他。
“不過……”
男人重新將帽子戴上,眸中那點興味頃刻間冷卻。
“我這個人最煩被打擾。”
他起身就要走。
“喂!你這樣很沒風度!”蘇卻氣得一跺腳,腿上的疼痛令她皺了下眉。
男人腳步微頓。
“所以呢?”他的頭微微側了側,聲音裡帶著幾分譏誚,“我的車,從不載陌生人。”
付立禮貌地對蘇卻笑了笑,趕緊跟上那個男人,替他撥開人群,兩人很快便消失在vip通道的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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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燈火漸次後退,連綿成片的車流被遠遠地甩在身後。別人要堵上一個小時的路程,不消十分鐘便透過。首都機場在後視鏡裡漸漸化作一個模糊的光點。
付立輔佐江家多年,從江津嶼的哥哥身邊到成為他的特助,做事一向妥帖持重,車開得又快又穩。
“fredman教授已經上後面的車了,送去君越酒店,安保也安排好了,分了兩組人,24小時不間斷守著。”
前排,付立彙報著最新的情況。
“我讓李隊親自盯著,一共安排了六個人,分成兩班輪換,酒店的監控裝置也做了臨時加密,直接接入我們的系統,實時監控。”
他等了兩秒,見後排沒有回應,從後視鏡裡瞄了一眼。
江津嶼靠在後座,一隻手支著側臉,指尖在真皮扶手上輕叩著某種節奏,像是一首無意識的樂章。
“知道了。”他應了一聲,語氣淡得像沒放在心上。
但如果他真的不在意,他就不會親自飛一趟美國。
付立心裡清楚得很。
這位教授可不是普通人。晶片設計領域的泰斗,手裡握著的技術就是未來三十年產業鏈的“命門”。這位大人物一向行蹤隱秘,各種世界級的研究所都請不動他,但偏偏——
江津嶼能。
燕北城裡最能翻雲覆雨的江家話事人,他給的面子,重過金銀。
這次的“警車開道”,別人可能誤以為是賣江津嶼的面子,實際上是為了給fredman教授保駕護航。
車子駛過一段綠意濃密的路段,江津嶼指尖的敲擊突然停了。
付立察覺到這個細微的變化,順著他的目光望去——
一排木芙蓉映入眼中。
花朵在雨中搖搖欲墜,粉白的花瓣被雨水打散,零零散散地落了一地,像一場被碾碎的夢。
付立忍不住感慨了一句:“這片木芙蓉前幾日開得正盛,現在這麼場雨全毀了……這般狼狽,倒是怪可憐的。”
木芙蓉一日三色,清晨初開時潔白無暇,之後漸次染紅。雨水將花瓣沖刷得四散凌亂,彷彿白皙肌膚上浮起的紅痕。
“機場還有咱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