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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老者從大舟上緩緩踱步下來,感受了一下週圍的氣息,開口道:“中庸啊,你可還記得何謂中庸之道?”。
顏中庸連忙躬身行禮,“弟子記得,天命之謂性,率性之謂道,修道之謂教,中正平和……”。
老者來到顏中庸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沒有說什麼,而是看了看我們三人,竟然向我們拱手行禮,顏中庸的老師哎!竟然……竟然對我們這些小輩行禮,實在是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我和瑤瑤連忙回禮,只有露露對老者白了一眼,點了點頭意思一下。
不愧是你啊露露……
老者並沒有在意露露的表現,而是先向我和瑤瑤自我介紹,“老朽忝為中庸的老師,姓孟,名軻,字子居,是書院派來處理地精一族相關事宜的管事人,特此感謝三位小友的相助,幫助我的學生解決天災餘孽”。
我連忙推辭,其實我們也沒有幫什麼忙啊……“孟先生,實在是不敢當,我們倆沒有幫上什麼忙,主要還是顏兄和夢露的功勞”。
孟子居擺擺手,“無妨,仗義出手,無分大小,待我回去後,再為你們填上功勞,現在先辦要事,你們幾個過來”。
他的話就是指揹著書箱遊學的那幾位讀書人,他們在過來之後先對孟子居行禮,“見過先生”,又對顏中庸行禮,“見過師兄”。
“你們先找尋一切在地精族地內隱藏的,與天災餘孽有關的事或物,能帶走的帶走的,帶不走的先記錄下來,稍後視情況處理,千萬不可遺漏,玉明你去協調外院子弟,將還活著的地精族人全部押回書院,記清了?”。
“記清了”,“記清了”,“……”。
我想起還在出口處的那些毫無神志的雌性地精,她們怎麼辦呢?“孟先生,距離此處稍北不遠處,還有一些神志不清的雌性地精,她們似乎已經喪失了基本的生存能力,書院會怎麼安排她們呢?”。
孟子居大概是已有預料,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搖搖頭,“沒有辦法,對於她們來說,死亡才是解脫”。
我實在無法相信行止有禮的書院大人物,竟然能說出這種話來,她們明明還有趨利避害的生物本能,就真的沒有辦法拯救了?“可是……”。
顏中庸知道我要說什麼,攔住了我,為我解釋了一番,“自天災之年結束後,天災妖魔雖然退出了我們的家園,但還是遺留了很多來不及撤走的餘孽,其中多為人魔,其最喜與生靈廝混一起,稱謂自己為引人入迷者,擅長蠱惑生靈,引之迷惘,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他們與生靈的俗欲,共生共存,以欲養己,以欲壯大己身,由他們引入迷途之路的生靈,旁人無法助其清醒,唯有倚靠自身,而能倚靠自身清醒的生靈,也不會困頓在迷途中,所以多年以來,我們也是確實沒有找到辦法”。
“並且若是有生靈與困於迷途的生靈長時間接觸,其內心也會同樣不斷滋生慾望的念頭,陷入迷惘,反而危害更大,更何況眼下這些地精所受災厄也不知道持續了多久,便是聖人出手也是無法,真的已是無力迴天”。
“天災妖魔帶來的危害固然無法區分大小,但其中人魔帶來的危害才是最為難纏的,自古以來生靈中最難過的一關,便是自己這一關,生靈種類何其繁多,而能戰勝自身慾望的,多於教化後的人族,也是人族能屹立世間的根本”。
“所以當有生靈深陷其中,其下場在一開始便已註定,我聽聞你也曾有過類似的遭遇,應該知道墮落的後果,也應該明白我在說什麼”。
“我知道了,是我太過想當然了,給你們添麻煩了”,明白了其中緣由,我只能放棄了我可笑的想法。
“說明你善良,富有憐憫之心罷了,人之常情,無需自責”。
這倒是把我說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只是我突然想到,又不忍她們在遭受這麼多侮辱後,還要走上死路,想要為她們找一絲生機,“那其他地精族人會怎麼處理呢?他們似乎還是正常的”。
“將他們帶回書院就是為了讓他們日夜聆聽聖人言,接受聖人教誨,能幡然醒悟者,在贖罪後,活,執迷不悟者,死”。
“那些普通地精族人,不是被裹挾的嗎?醒悟之後也要贖罪?”。
“你剛才不是說了,趨利避害是生靈的本能嗎?這對於世間的族群來說,同樣適用,天災降臨後,有種族挺身而出,視死如歸,自然也有一些種族避世不出,想要獨善其身,只顧自己的一畝三分地”。
“可在這些畏戰的種族中,其中也有不少族人選擇脫離而出,為家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