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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珩聞言握刀的手鬆了松,問道“那這四個人是怎麼回事?”
“宮門的侍衛按照武功分為紅玉侍、黃玉侍和綠玉侍,其中以紅玉侍武功最高,綠玉侍最末。綠玉侍和黃玉侍負責守護前山後山,紅玉侍則負責鎮守異人。”
月長老解釋道“幾代以來,我們發現,紅玉侍即使不被異化之人抓傷,僅僅是看守的時間久了也會被異化,所以從老執刃這一代起,紅玉侍便開始輪班值守,以此延長紅玉侍的壽數。他們四人都是現下不輪值的紅玉侍。”
“……”蘇珩沉默了一瞬,收了刀說“把他們四人叫過來我看看。”
雪長老一喜,將四人喚回,問道“蘇先生可是有解決之法。”
蘇珩沒說話,給四名紅玉侍依次把過脈後問其中一人“你看守屍傀已經多久了。”
紅玉侍看了眼三位長老回道“已經五年了。”
“五年……”蘇珩皺了皺眉,又問“你如今多大了?”
“今年剛好三十。”
“何時開始覺得有乏力之感的?食量是否增大?”
紅玉侍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回憶了一下道“大概是半年前吧,不過如今已經適應了。食量也是那時候開始變大的。”
蘇珩看向其餘三人“你們呢?看守異人多久了。”
“我們三人都是新晉的紅玉侍,剛看守異人三月有餘。”
蘇珩沉吟了半晌,看向三位長老“我確實有解決方法,不過我得親眼看過那些屍傀。以他們的脈象來看,宮門的屍傀要比神醫谷的屍傀存活時間更久,也更厲害些。”
“好。”三位長老對視一眼應了下來“蘇先生若能解決異化之人,便是我宮門的大恩人。”
蘇珩扯了扯嘴角,轉頭對黎靖瑤說了一副藥方“瑤瑤,你和遠徵去配這個藥,多配些,能配多少配多少。”
黎靖瑤重複了一遍,眨了眨眼“這是「南國」?”
“你見過這個藥方?”蘇珩眉頭緊蹙。
“我孃親教我背過。”黎靖瑤點點頭“不過只說了名字,具體功效沒說。”
蘇珩眸中劃過一抹怒色,按了按眉心道“對,就是「南國」,你們去配吧。”
黎靖瑤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和宮遠徵一起離開了。
“我們來談一談宮門的南疆屍傀。”見兩人走遠,蘇珩轉身看向其餘人。
“蘇先生請。”
幾人入座後,蘇珩開口道“你們既然已經看守了屍傀百年,應該就知道,屍傀雖還有人形,但已經不算是人了吧。”
“確實,就如靖瑤所言,那東西刀槍不入,水火不侵,初代執刃晚年嘗試過用火藥消滅屍傀,結果雖然部分屍傀被炸的四分五裂,但當時在場的所有人都被異化,甚至連離得並不近的侍衛也沒能倖免。更可怕的是,那些屍傀雖然被炸的四分五裂,但殘肢依然能夠傷人……”
“初代執刃因此逝世後,宮門便不敢再輕易動手,只能派人嚴加看守,甚至連初代執刃都未能入土為安,隻立了衣冠冢。”想起書中的記載,即使是幾位長老也不由得不寒而慄,這樣的東西如何能消滅呢?當年風宮叛離,也有部分原因是因為看不到希望了吧。
“南疆善蠱術,南疆屍傀本質上也是蠱人。將活人以毒藥炮製銅皮鐵骨,達到刀槍不入水火不侵的效果,然後種入蠱蟲,成為不死不滅,沒有痛覺,沒有意識的傀儡。”
“這種蠱蟲極為細微,與血混在一起很難分辨,種入後會迅速遍佈蠱人全身,待大腦被啃食殆盡後,蠱人便會成為真正的南疆屍傀。”
“你們初代的執刃之所以會被異化,也是因為屍傀被炸裂後,體內的蠱蟲湧出,就近找了活體寄生。你們也是夠莽撞的,用火藥炸屍傀,若非這種蠱蟲離開人體半刻鐘後便會死亡,你們宮門恐怕早就淪陷了。”
聽了蘇珩的話,在場的人都不禁背後發涼。
“蘇前輩,那為何那些並未被屍傀所傷的紅玉侍也會被異化。”宮尚角問道“他們還有救嗎?”
“不是要看他們有沒有受傷,眼口鼻傷口都是蠱蟲侵入的途徑。要看的是附近的屍傀身體還能不能承受更多的蠱蟲。”蘇珩解釋道“這種蠱蟲繁衍極快,雖然在人體達到臨界時會為了生存放慢繁衍速度,但它們自身無法完全遏制。”
“但即使是屍傀,能承受的蠱蟲也是有限度的,所以那些孱弱的蠱蟲便會被驅逐出屍傀的身體,若是當時有活人在附近,那就很有可能會被這些蠱蟲寄生。”
“蠱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