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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車後座是很寬敞，但現在卻狹小到讓她侷促了，有種無處遁行的感覺。
&esp;&esp;應該出去聊的。
&esp;&esp;程之珩將錢包掏出來，放在兩人中間的墊子上，語氣了然，“嚇到你了是嗎？”
&esp;&esp;顧思寧焦躁地舔了舔嘴唇。她不想撒謊，但承認又太傷人，只好沉默。
&esp;&esp;“我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天。”程之珩平靜道，“這麼多年，你不見我，沒有任何訊息，我總得找點東西惦念著。”
&esp;&esp;“可那會兒，我們還沒分手。”
&esp;&esp;“是沒分。但我知道會分。”
&esp;&esp;又是這個問題，討論過了，顧思寧覺得沒必要再重複了。
&esp;&esp;她摸了摸胳膊，“我想回家了。”
&esp;&esp;程之珩轉過臉來看她，眼神中多了些小心，“你在害怕我嗎？”
&esp;&esp;顧思寧搖搖頭又點頭，“我害怕我自己。”
&esp;&esp;“我不明白。”他說，“我沒有逼你做決定。你害怕戀愛的決定會讓我們之間變糟，我願意等你有信心的那天，我有很多時間。”
&esp;&esp;“程之珩，我沒你想象中那麼好。跟你重新見面的當天我就動搖了，那時候我不甘心，覺得讓你看見那醜樣很丟人。只是那一瞬很短，後來就全不是了。在你之後，我也有過無疾而終的感情，可我沒有考慮過複合。你是不一樣的。可今晚我才意識到我們之間的一個問題，我對你有好感，是因為重新接觸以後，我依然喜歡現在的你。你不一樣，你這麼喜歡我、這麼想跟我在一起，是因為這些年你用想象給那張用過的紙巾疊了很多層的濾鏡，可是”顧思寧略微停頓，還是繼續說了下去，“我不是你的想象。”
&esp;&esp;“所以你怕的不是自己受傷害，你怕的是你沒辦法給我一個滿意的結果。”
&esp;&esp;顧思寧難為情地點點頭。
&esp;&esp;空氣安靜，她能聽見身邊人有些沉的呼吸，緊接著的是一聲輕笑。
&esp;&esp;“我不想傷害你，我更沒辦法保證什麼，我對不起。”
&esp;&esp;“你喜歡我，但是為了不傷害我，所以又要躲著我了，是這樣嗎？”
&esp;&esp;小心思被拆穿，她自己都有點聽不下去了。
&esp;&esp;“呵，你想讓我說什麼？說謝謝你的大發慈悲？”
&esp;&esp;“對不——”
&esp;&esp;她的道歉被打斷了，程之珩抓住她的脖子，將她整個人都撈到自己身前。
&esp;&esp;男人英俊鋒利的臉在昏暗的燈光下變成了某種壓迫，讓她喘不過來氣。
&esp;&esp;“顧思寧，別這麼冠冕堂皇了。愛本身就是自私的，它充滿骯髒心機，不可避免地計較得失，它讓每個人失去理智，變成奴隸，讓佔有變得正大光明。”程之珩快被她折磨得發瘋了，他完全不再顧忌什麼，翻出陰暗的口袋，把最後一絲理智全都拋下。
&esp;&esp;他鼻尖抵著她的髮絲，一字一句道：“我愛你的意思是，你要永遠留在我身邊。”
&esp;&esp;灼熱的溫度朝著她壓過來，顧思寧往後躲，被抵上車窗玻璃。結實有力的臂膀圈住她的手舉過頭頂，充滿了侵略性。
&esp;&esp;他毫不費力地開啟她的唇瓣，撬開她的牙齒，鑽弄進去將她的舌尖吸吮得近乎發麻。
&esp;&esp;顧思寧後腦發麻，頭也發昏，就快喘不過來氣了。她手使不上勁兒，只得發狠，咬了他的嘴唇。
&esp;&esp;就算這樣他也沒有鬆開，反而將她抱得更緊。
&esp;&esp;顧思寧這會兒才是真怕了，她總覺得自己今天要窒息而亡。程之珩屬什麼牛馬的，就是感覺不到一點疼是嗎？
&esp;&esp;她鬆開牙齒，這一點微末的退讓，卻安撫到了程之珩。他恢復了些許理智，動作輕柔不少，但仍不肯放她走。
&esp;&esp;顧思寧又羞又憤。因為在程之珩這一系列攻擊下，她非常可恥地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