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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很沒眼光。”
&esp;&esp;顧思寧：“……”
&esp;&esp;“你不知道，我哥戀愛那會兒真的挺辛苦的。在讀博士聽起來光鮮，但是想順利畢業真的很難很難。他女朋友在你們學校，所以他特地跑來實習，論文忙的時候，他就天天買夜裡的車票，坐一夜綠皮回學校，開完組會，再坐高鐵去祁州。我從來沒見過我哥那麼……”她想著措辭，“鬥志昂揚。”
&esp;&esp;好像按部就班的生活一下子有了目標，很累但很開心。
&esp;&esp;但那也只是曇花一現。
&esp;&esp;分手以後，他再也沒有過那麼鬆弛的時候，他恢復成以前冷冰冰的模樣，將一切事物拒之門外。
&esp;&esp;顧思寧沉默半晌，道：“或許你哥戀愛的時候也冷冰冰的呢？”
&esp;&esp;“不可能！”周子璇堅定道，可馬上就又動搖，“好吧，其實也可能。但其實，那會兒的他就已經很不冷淡了，只是、只是……”
&esp;&esp;相比於正常人而言，還是很不正常。
&esp;&esp;周子璇靠著椅背，“其實我知道，我哥不會談戀愛，也清楚感情這回事沒有誰對誰錯，但怎麼說呢？我總歸是站在他這邊的，那個女的也許是個好人，也許有自己的苦衷，但我就是討厭她，討厭死她了。就像我討厭死你那個初戀一樣！”
&esp;&esp;顧思寧：“……”
&esp;&esp;“怎麼了？”周子璇見她面色不對，又問，“怎麼忽然不說話了？”
&esp;&esp;她搖搖頭：“沒什麼。”
&esp;&esp;她只是已經預料到，有朝一日，周子璇知道真相以後的慘烈現場了。
&esp;&esp; 我讓你走了嗎
&esp;&esp;顧思寧直抒胸臆：“我非常不能理解。”
&esp;&esp;周子璇不用聽解釋就明白她不理解的地方在哪裡。
&esp;&esp;她說：“因為實在沒辦法，我媽又不是什麼高學歷人才，好不容易在那種國企裡站穩腳跟，西北又遠，她在那兒無依無靠，更別說帶個小孩兒了。後來的事，其實也很簡單，說白了，就是要在自己受苦受難多年的媽媽跟剛生下來還沒什麼感情的小孩中間選。擱你，你選誰？”
&esp;&esp;顧思寧一時啞然，這問題的難度好比火車撞幾個人，她選不出來。
&esp;&esp;“那你爸呢？他們家那邊難道沒人能幫忙嗎？”
&esp;&esp;“額，這個嘛。”周子璇不自然地摸了摸脖子，終於下定決心：“我一直沒告訴你，我跟我哥不是一個爸。”
&esp;&esp;“啊？”
&esp;&esp;“我哥的爸爸，也就是我媽前夫，跟我媽離婚了。離婚之後，我媽才發現自己懷孕了。”周子璇說，“我媽是個要強的人，沒跟任何人說，自己把小孩兒生了下來。”
&esp;&esp;顧思寧深深吸氣，抬手道：“你讓我緩緩，我腦子有點轉不動了。”
&esp;&esp;男的美美隱身，故事合理不少。
&esp;&esp;“我爸一開始跟我媽好的時候，知道這事兒，想過給我哥接回去，讓他家裡人帶，但想想也知道很難沒芥蒂，然後我外公對我哥又特別特別好，我哥也不願意離開。我媽就有點擺爛了吧，能顧幾頭算幾頭，就變成那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