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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程之珩無奈地笑：“我在你眼裡就這個形象？”
&esp;&esp;“那你要幹嘛？”
&esp;&esp;“談價錢。”他拿起合同隨意地翻著。
&esp;&esp;“你跟我談。”
&esp;&esp;程之珩平視著她的眼睛，“這不是你的工作範疇。”
&esp;&esp;“可袁總說讓我負責。”
&esp;&esp;“是負責說服我。”他揚了揚手裡的合同，“這是手段之一，不是必要途徑。”
&esp;&esp;“所以？”
&esp;&esp;“所以你已經完成任務了。”
&esp;&esp;顧思寧蹙眉想了半天，“你意思是說我如果幫你報價，反而會不好？”
&esp;&esp;“報多了，你老闆會不滿意，報少了，我會不滿意。你沒必要夾在我們中間。”
&esp;&esp;顧思寧道：“我以為你什麼價格都可以。”
&esp;&esp;程之珩一愣，接著笑起來。
&esp;&esp;他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起初沒有章法，後來變成輕撫。
&esp;&esp;她抬頭，看見他眼睛裡的溫暖笑意。
&esp;&esp;“顧思寧，我早就變了。”
&esp;&esp;向現實物質屈服，不過是其中之一。
&esp;&esp;“我覺得還行吧。”
&esp;&esp;顧思寧拉過他的手壓在掌下，卻很快被他反客為主扣在柔軟的沙發裡。
&esp;&esp;她嘗試著抽了下，沒抽動，也不堅持，繼續說：“你總說自己變了，說自己也開始追求名利，可那本來就是正常的事，沒必要說得跟自己追求物質就十惡不赦。”
&esp;&esp;程之珩斂眸：“倒也沒有十惡不赦，就覺得挺不純粹。”
&esp;&esp;“那我怎麼辦？我差點為大平層折腰，我是不是得去坐牢？”
&esp;&esp;程之珩緊了緊手掌，“那不一樣。”
&esp;&esp;“怎麼不一樣？”
&esp;&esp;“是他勾引你。”
&esp;&esp;顧思寧驚詫極了，卻見他一臉正色，甚至隱隱憤怒，顯然真這麼覺得。
&esp;&esp;“程之珩，你是不是對我有誤解？我承認 煎熬
&esp;&esp;一個意料之外又很合理的吻。
&esp;&esp;起初只是簡單的觸碰，直到顧思寧自覺地閉上了眼睛。這無疑是某種訊號，來自她的本能，針對程之珩的本能。
&esp;&esp;他的身體已經熱了，另一隻手也上來，握住了她的脖子，極具侵略性。 呼吸聲逐漸沉重，如交響曲般合奏， 可他的吻卻仍停留在唇側，輕輕淺淺地廝磨。
&esp;&esp;某種意義上的酷刑，受煎熬的不止是她。
&esp;&esp;“很晚了。”程之珩強行按回那些旖旎的心思，啞著嗓子道，“你該去睡覺了。”
&esp;&esp;顧思寧不知道哪裡來的衝動，也撫上他的脖頸，指腹輕按那凸起的喉結，“你困了？”
&esp;&esp;“嗯。”
&esp;&esp;“真的不再親會兒嗎？”她的視線劃過他的眼睛，他的鼻子，最後停留在那唇瓣。
&esp;&esp;顧思寧一直熱衷於身體接觸，和程之珩戀愛時便總是鼓起勇氣，如今幾年過去，連“鼓起”的時間都不需要了。
&esp;&esp;她掐著他的脖子，猛地湊近，舔了下他的唇瓣，在他俯身往前回應時，又收手靠回沙發，跟他拉開距離。
&esp;&esp;“好了。”顧思寧雙手交叉放在胸前，一臉冷漠地站起來，“我要去睡覺了。”
&esp;&esp;她的背影疏離，程之珩不敢追過去。
&esp;&esp;他撫摸著仍有些溼的唇角，無奈地輕笑。他可真是在找罪受。
&esp;&esp;顧思寧是不排斥他的接近的。
&esp;&esp;從上次將話全都說開之後，她是願意相信程之珩已經不一樣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