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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畢竟剛出來的年輕人，專案中斷難免受打擊，叫來談談心什麼的，也算自己這個做長輩的盡點綿薄之力。
&esp;&esp;知道她辭職，他有些吃驚。
&esp;&esp;現在這個就業形勢嚴峻得很，從他們每年招人報名人數激增就能看出來。越來越多的人優先考慮一個安穩的工作，她有一份不錯的，卻還是放棄。
&esp;&esp;何徵有點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到底是年輕，還是衝動啊。
&esp;&esp;想半天告訴她，他們單位每年都招計算機系的，明年的名額在她來之前就報上去了。
&esp;&esp;“你可以試試。”
&esp;&esp;顧思寧分不清這是客套還是真心，但不管是哪一種，都值得她說一聲謝謝。
&esp;&esp;回去的路上，她不再忌諱什麼跟程之珩的隱秘關係，一路到了車庫。
&esp;&esp;顧思寧解開安全帶卻沒有下車的意思。
&esp;&esp;她靠著座椅，難得迷茫：“程之珩，你說我是不是真的太沖動了？我是不是該忍忍？”
&esp;&esp;不應該直接說辭職，也不應該跟孫習武鬧得這麼難看。
&esp;&esp;“不需要。”
&esp;&esp;顧思寧一頓：“你都不問我指那件事嗎？”
&esp;&esp;“那件事都是。忍耐不是什麼美德，生氣才是。”
&esp;&esp;“這是哪門子的美德啊？”
&esp;&esp;“程之珩的美德。”他認真地說，“程之珩眼裡，顧思寧的美德。”
&esp;&esp;心情一下就好了起來。
&esp;&esp;顧思寧輕笑著，拍了拍他的臉頰：“你真的沒救了。”
&esp;&esp;程之珩拉住她的手，仍附在頰邊，輕蹭著。
&esp;&esp;他早就無可救藥了，可那又怎樣，他心甘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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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那你怎麼辦啊？”餐廳裡，周子璇憂心忡忡，“你還請我吃飯，你錢夠花嗎？”
&esp;&esp;“沒事，這不都快年底的嗎？”
&esp;&esp;“嗯，年底怎麼呢？”
&esp;&esp;“那就先把這個冬天過完唄。”
&esp;&esp;顧思寧剛好有一筆定期到期，連本帶利的，足夠她過個好年。
&esp;&esp;周子璇又一次被她的強心臟鎮住了，舉起手裡的杯子，說了句“都在酒裡了”，便將可樂飲下。
&esp;&esp;顧思寧往沸騰的鍋裡打蝦滑。
&esp;&esp;“不聊不開心的了。”
&esp;&esp;周子璇目光灼灼，顧思寧暗道糟糕。
&esp;&esp;“我們來聊聊男人吧。”
&esp;&esp;顧思寧：……
&esp;&esp;周子璇撥開肩膀上的長髮，“你跟你的前男友發展到哪一步了？”
&esp;&esp;“非要這麼稱呼嗎？”
&esp;&esp;“不這麼稱呼我怕我不夠客觀。”
&esp;&esp;顧思寧思索片刻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esp;&esp;程之珩很好，她也很好，可總覺得他們之間缺少了點什麼，以至於就算相依偎時，仍隱隱覺得不踏實。
&esp;&esp;“正常啦。說老實話，在知道你前男友是誰，他前女友是誰的時候，我特別確定你們是遇到人渣了……知道之後，我又挺能理解了。”周子璇道。
&esp;&esp;“怎麼呢？”
&esp;&esp;“就是我以前跟你說的那些故事呀。”
&esp;&esp;他們以前總覺得不好的經歷造就不好的性格是種偏見，可現實情況就是一個人再怎麼能意識到童年帶給自己的缺憾，再怎麼努力抑制，還是會不可避免地被影響。
&esp;&esp;程之珩是世俗意義上的優質男性。
&esp;&esp;工作體面，性格體面，家世體面，長得還體面。
&esp;&esp;可即便如此也不能忽略他性格里不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