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勢，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esp;&esp;他從口袋裡摸了根菸，點上。
&esp;&esp;菸草嗆人又難聞，一開始他也不懂為什麼有人會上癮，後來嘗試多了，又覺得心煩的時候來一根，可以讓自己短暫逃離。
&esp;&esp;用痛恨的味道去逃避另一種情緒，這是一種近乎自虐的紓解方式。
&esp;&esp;程之珩正準備睡覺，就聽見開門聲，他從房間裡走出來，顧思寧正蹲在玄關處換鞋，一問才知道齊照喝多了，在樓下待了半天，記不得是哪個門了。
&esp;&esp;“我和你一起。他萬一醉得太厲害，一個人搬不動。”
&esp;&esp;顧思寧一想確實是這個理，就先下去看情況，程之珩換身衣服馬上會來。
&esp;&esp;齊照喝多了明顯沒耐心，又打電話過來催她。
&esp;&esp;“沒良心的狗女人。”他忿忿不平道。
&esp;&esp;因為酒精，他說話的音調拖著，很不清醒。
&esp;&esp;“讓你別來寧江，非來；讓你別幹編劇，非幹；讓你別學計算機，非學；讓你別談戀愛，非談顧思寧，你這輩子有一次能聽我的話嗎？”
&esp;&esp;顧思寧聽了當然不爽，但她從不跟酒鬼辯長短，任他發瘋。
&esp;&esp;“不說話心虛了吧！”
&esp;&esp;“我可沒有。”
&esp;&esp;“狗女人。”
&esp;&esp;齊照坐在長椅上，電腦包放在腳邊。
&esp;&esp;聞著他身上的菸酒味，顧思寧嫌棄道，“你都這樣了，我還伸出援手，你應該感謝我。”
&esp;&esp;“是是是。”齊照抬著臉看她，“我給你做牛做馬，以身相許好不好啊？”
&esp;&esp;“哈哈哈，你想得美。”顧思寧道，“別坐著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