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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那吃什麼？”
&esp;&esp;顧思寧剛問完，就見他站了起來，往門口走。
&esp;&esp;“誒，你說話啊，齊照？齊照、狗人。”她被迫著站起，追在他後頭，邊走邊說。
&esp;&esp;齊照像沒聽見一樣悶頭往前，步伐快得像跑。
&esp;&esp;終於在紅綠燈路口追上他。
&esp;&esp;“你有病啊？”
&esp;&esp;“懂什麼？吃飯之前走兩步，這叫製造熱量缺口。”
&esp;&esp;顧思寧瞪他。
&esp;&esp;齊照臉上調笑慢慢變得古怪，竟鬼使神差地要去捂她的眼睛。
&esp;&esp;顧思寧敏銳地往旁邊一側，挑眉得意道：“哈！我就知道你要偷襲。”
&esp;&esp;齊照手指蜷起來，狀若無事地收回，無所謂道：“行行行。”
&esp;&esp;“吃什麼？快點快點。”
&esp;&esp;“吃分子料理。”
&esp;&esp;顧思寧心痛一下，咬牙：“行。”
&esp;&esp;齊照表現得比她還熟悉，在馬路上七拐八轉，最後拐進逼仄的巷子，停在一家很小的店面前。
&esp;&esp;木質的牌子上寫著“芬梓飯店”四個字。
&esp;&esp;“愣著幹嘛呀？”齊照拉了她一把，“你可別想賴賬啊。”
&esp;&esp;飯店雖小，菜色卻很好，入口也極驚豔。
&esp;&esp;魚湯燉得奶白，一點腥味兒都沒有，顧思寧沒忍住多喝了兩碗，問他從哪裡知道的這地方。
&esp;&esp;齊照笑而不語。
&esp;&esp;最後結賬的時候只花了二百不到，這對預算一千的顧思寧來講，是大大節省了。
&esp;&esp;晚上程之珩特意多準備了一點菜，齊照卻回不來，合作方要請客吃飯，他是萬萬推辭不掉的。
&esp;&esp;正躊躇著備好的菜要丟多少時，周子璇來了。
&esp;&esp;“嗯？齊照人呢？”
&esp;&esp;“應酬啊。”顧思寧給她找拖鞋，“沒跟你說嗎？”
&esp;&esp;“沒啊，他光跟我說要來這兒一起吃飯。”
&esp;&esp;“你中午幹什麼事兒去了？開會？”
&esp;&esp;周子璇臉上現出迷茫，“啊？中午？中午我沒——”
&esp;&esp;程之珩適時地探頭，“顧思寧，幫我拿一下蔥，可以嗎？”
&esp;&esp; 可惜
&esp;&esp;顧思寧將袋子裡的蔥拿水洗淨了，剝去萎掉的外皮，遞給他。
&esp;&esp;程之珩換了把刀，幾下將蔥切成段又切成細細的絲。
&esp;&esp;“好熟悉。我都想起高中那會兒了。” 周子璇靠在門框上，歪頭看他們，語氣感嘆，“真沒想到，這老些年了，還能昨日重現。”
&esp;&esp;顧思寧和程之珩不約而同地對望一眼，都沒說話。
&esp;&esp;周子璇話說了就忘，去茶几上拿了瓣柚子剝起來往嘴裡遞。
&esp;&esp;“跟他住？”
&esp;&esp;得知齊照現在在程之珩房間裡打地鋪，周子璇已經不能用錯愕來形容了。
&esp;&esp;她看向自家哥哥，“你竟然肯？”
&esp;&esp;“他幹嘛不住酒店？”
&esp;&esp;顧思寧將他的說辭講給她聽了。
&esp;&esp;周子璇直撇嘴：“都拿年薪了，還這麼摳呢？”
&esp;&esp;“所以他能存錢啊。”顧思寧說，“我辭職之後，他有天夜裡忽然打電話給我說了一頓，然後給我打了五萬塊錢，說不用還。”
&esp;&esp;“什麼？”周子璇瞪大了眼，“多少？”
&esp;&esp;顧思寧淡淡道：“喝多了，腦子不好。第二天一早就又要回去了。”
&esp;&esp;周子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