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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在開車。”
&esp;&esp;周子璇等了半天，總算在餓死之前等來了磨磨唧唧的兩人。
&esp;&esp;點了菜，顧思寧又覺得冷，不想喝冰，便要去前臺取消。
&esp;&esp;“讓他去啊。”周子璇朝程之珩昂頭，“go。”
&esp;&esp;“我去吧，順便再去洗個手。”
&esp;&esp;程之珩目送她背影消失。
&esp;&esp;“你們倆談戀愛能不能管管配角死活？”周子璇嘴上抱怨著。
&esp;&esp;她好不容易的閒暇時間，就在等人裡浪費了一半。
&esp;&esp;程之珩輕飄飄地說：“沒談。”
&esp;&esp;周子璇差點嗆死。
&esp;&esp;程之珩早就料到她會有這番反應，抽了紙巾遞給她。
&esp;&esp;“不是，你什麼情況？渣男？”周子璇瞪大眼睛，“我跟你說，我不允許。渣到她頭上，我把你殺了。”
&esp;&esp;“不會。”程之珩說，“真有那麼一天，我比你先動手。”
&esp;&esp;“故意陪她分手，故意回寧江，故意把房子給她住程之珩，你悠著點，別變態了。”
&esp;&esp;“我知道。”程之珩道，“我敢做到這樣，能做到這樣，不過是因為她對我也有感覺。”
&esp;&esp;“不準傷她的心。”
&esp;&esp;“不可能。”
&esp;&esp;周子璇不以為意，“你最好是。前科犯。”
&esp;&esp;“周子璇。我比任何人都後悔。”程之珩定定地看著她。
&esp;&esp;“那你為什麼——”
&esp;&esp;“為什麼分手還是為什麼不找她？”程之珩笑了笑，半是自嘲道，“我自己也不清楚為什麼，但我尊重她的決定。”
&esp;&esp;“哪怕只是賭氣？”
&esp;&esp;他沉默幾秒：“那也比讓她討厭好。”
&esp;&esp;“你——”周子璇哽住了，實在不知道說什麼。
&esp;&esp;在她眼裡，程之珩從小到大都是驕傲的、理智的、冷漠的，就算傷心分手，也是隱忍的，用各種手段自我折磨卻不發一言，什麼時候竟然也開始說這種可憐話了？
&esp;&esp;“我不管了。”她煩躁地抓了抓頭髮，“你們倆怎麼辦怎麼好吧，我不參與了。”
&esp;&esp;“不參與什麼？”顧思寧適時出現，錯過所有劇情，只餘臉上疑惑。
&esp;&esp;“什麼都不參與了。”周子璇靠在椅子上，惡狠狠地說，“我要把他吃破產。”
&esp;&esp;洗完澡後，收到張敘的簡訊。
&esp;&esp;簡短的三個字“對不起”。
&esp;&esp;顧思寧沒有回覆。
&esp;&esp;大多時候人們說對不起不是真心後悔，只是期盼那句沒關係來撫慰心底微弱的罪惡感。
&esp;&esp;她不願意給他這個臺階。
&esp;&esp;程之珩看出她神情複雜，問她怎麼了。
&esp;&esp;“我只是有些感慨。”
&esp;&esp;少女時代她也夢想過為愛走單騎。
&esp;&esp;電視劇裡灰姑娘跟霸道總裁之間的虐戀，她常常幻想發生在自己身上時要如何抗爭，如何用感情說服所有不看好的人。可現在她只想過簡單的關卡，她不想跟複雜的家庭過招，她真的覺得很累而且很沒有必要。
&esp;&esp;程之珩猶豫了一下：“我的家庭應該不復雜吧。”
&esp;&esp;顧思寧道：“我跟你感悟人生呢，你就關注這個？”
&esp;&esp;他牽起她的手，用臉頰磨蹭她的手背，不可避免地撞到鏡框。
&esp;&esp;顧思寧嫌棄礙事，伸手將眼鏡取了。
&esp;&esp;程之珩微微昂頭，眼睛在燈光下呈現出好看的棕褐色，似乎面板太白的人，瞳色都這樣淺。
&esp;&esp;她翻過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