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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如今，她也想留下，只是腦子裡在意的卻是一定要透過面試，給自己以後的人生再多一個可能性。
&esp;&esp;跟公司約的時間是下午兩點，顧思寧不敢耽擱，在路邊便利店對付了一頓午飯，抓住一點空隙繼續惡補知識。腦子裡時不時蹦躂出一堆預想的面試問題，她挺直背脊，嘴唇翕動著，在心中默唸出回答。
&esp;&esp;踏入優文時，她便正視前方，眼神不敢亂瞟，生怕露怯。
&esp;&esp;這批來面試的人有四五個，年紀都差不太多。
&esp;&esp;試完稿後，顧思寧大著膽子跟人聊了幾句，發現大家幾乎都不是編劇編匯出身的，有的經驗也不算特別多。
&esp;&esp;這對她來說是個好訊息，雖然不是同一起跑線，但線差得不算太遠。
&esp;&esp;身邊的人被一個個叫走再也沒回來，有點像武俠小說裡有去無回的殺手組織。
&esp;&esp;這個念頭讓顧思寧覺得好笑，但作用不大，走進那間大會議室時，她手心裡還是汗水涔涔。
&esp;&esp;會議桌對面坐了五個人，有男有女，還有個頭髮花白的老人，面孔極其熟悉。
&esp;&esp;顧思寧覺得眼熟，後來有人倒了茶端過來，那人開口言謝，她瞬間就認出了聲音。
&esp;&esp;那是前段時間大火的紀錄片裡的旁白配音——鄭翀。
&esp;&esp;她腦子又抽風了一下，視線直直地懸在那人身上，說：“您好，請問您是鄭老師嗎？”
&esp;&esp;鄭翀點點頭，依然是耳熟能詳的腔調：“我是。”
&esp;&esp;顧思寧剋制不住地驚呼了聲，一瞬間的興奮後，捂住了嘴，意識到這動作的多餘後又懊惱地拿開手，誠懇道歉：“不好意思啊。”
&esp;&esp;“你不用緊張。”最中間坐著的中年女人面容平和，聲音沉穩，算不上親切也算不得嚴苛。
&esp;&esp;顧思寧來之前在這家公司官網上看見過她的照片——袁堯，優文傳媒的創始人。
&esp;&esp;真是沒想到這場小面試，竟然連大老闆都過來了。
&esp;&esp;她近一個月面試實戰了不少，緊張歸緊張，裝還是能裝住的，幾個問題下來，她心態很快放鬆，順理成章地聊試稿的思路。
&esp;&esp;袁堯邊聽邊打量眼前的人。
&esp;&esp;她很年輕，不只是年紀，更是狀態。
&esp;&esp;她不避諱跟任何人的視線交流，眼神裡既沒有畏畏縮縮的膽怯，也沒有自視甚高的驕傲，只有談到自己作品時的純粹的興奮。
&esp;&esp;袁堯閱人無數，能看出來她並不想說服任何人，只是闡述自己那些簡單的、平實的想法。她不屬於那種絢爛豔麗的繁花，而更像一株朝上生長的藤蔓。
&esp;&esp;袁堯垂下眼皮，看手中的簡歷。
&esp;&esp;工科出身，大學拍微電影，計算機獎項拿了一堆，畢業卻轉幹了文策，做的還是角色扮演遊戲。
&esp;&esp;這履歷還真的是每一步都出乎意料。
&esp;&esp;顧思寧講得口乾舌燥，她很緊張，只能透過不斷說話來緩解。
&esp;&esp;“如果現在讓你策劃一部電影，你會做什麼？”袁堯問道。
&esp;&esp;顧思寧懵了：“啊？我我應聘的不是編劇嗎？”
&esp;&esp;“都一個道理。以前沒做過原創？”
&esp;&esp;她實話實說：“原創倒是原創，但那些大部分都是命題作文。”
&esp;&esp;袁堯挑眉：“現在不命題，你想做什麼？”
&esp;&esp;顧思寧大腦飛速轉動著，視線在對面的一干人等身上飛速掠過。
&esp;&esp;優文傳媒以及袁堯所有時間軸一下子在眼前展開。
&esp;&esp;憑藉著某種直覺，她脫口而出：“紀錄片吧。”
&esp;&esp;袁堯眼中多了些趣味。
&esp;&esp;顧思寧見此則長舒一口氣。
&esp;&esp;“為什麼是紀錄片？”袁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