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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別呀。”顧思寧不死心地勸他，“你先工作，工作第一，回頭你慢慢考慮，你考慮清楚。”
&esp;&esp;“不用了。”他頓了頓，聲音溫柔一些，“我意思是好。”
&esp;&esp;顧思寧鬆了口氣：“啊，行，你肯考慮就好。那就這樣了，你考慮好了再給我打電話。”
&esp;&esp;掛了電話，她喜滋滋地進去烘暖氣。等到身體漸漸回暖，才忽然意識到哪裡有些不對。
&esp;&esp;他剛才說的好，究竟是要考慮考慮，還是答應了要跟自己戀愛啊？
&esp;&esp;顧思寧一點也拿不準，更不敢貿然去問。反正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他都會來電話的，那她安心等就好了。
&esp;&esp;這通電話一直到夜裡都沒打來。
&esp;&esp;她坐在實驗室看著滿螢幕的程式碼，心比在外邊兒淋一晚上雪都涼。遂決定化悲憤為力量，非寫它個非對稱傳輸金鑰出來不可。
&esp;&esp;顧思寧待到實驗室關門的時間點才走，然後在宿舍樓門下遇到程之珩。
&esp;&esp;他傘上積了很厚的雪，一抖就撲簌簌地往下掉，隨著風鑽到脖子裡。
&esp;&esp;顧思寧嗚呼哀哉，心說要不要做這麼狠的啊，拒絕還要當面，一點逃避的機會都不給她留。
&esp;&esp;“對不起。”程之珩鼻子凍得微微泛紅，張嘴呵出白氣，“今天資料分析程式碼出了點問題，一直在修復，沒來得及給你打電話。”
&esp;&esp;“沒關係。”顧思寧敷衍地回，頓了頓又說，“其實你不用特地過來一趟的。”
&esp;&esp;被當面拒絕這種感受，她並不是特別想擁有。
&esp;&esp;程之珩卻嚴肅地搖頭：“那怎麼行。”
&esp;&esp;“……”
&esp;&esp;啊，隨便吧。人生很短，被拒絕也很快就過去了。
&esp;&esp;就在顧思寧準備放空自己，等他拒絕完說聲知道了，轉頭就走的時候，程之珩卻嘆了口氣。
&esp;&esp;他走上前，握住她冰涼的手指，聲音比雪輕盈：“我在電話裡說的好，是可以的意思。不是可以考慮。”
&esp;&esp;顧思寧的腦子因為他的舉措變得遲鈍：“那是什麼意思？”
&esp;&esp;程之珩不說話，只是舉起她的手放到嘴邊。
&esp;&esp;溫熱溼潤的唇貼上冰涼的手指，一股電流襲上脊背，混沌的大腦瞬間清明。
&esp;&esp;她壓抑著心頭的喜悅，馬後炮地矜持起來：“啊呀，你這什麼意思，咱們中國人婉拒可不興這套啊。”
&esp;&esp;程之珩抬起眸，眼神溫暖明亮：“我從來就不會拒絕你。”
&esp;&esp;顧思寧大叫：“那你不早說，你知不知道我害怕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