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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早啊。”伸手不打笑臉人，顧思寧將手裡的早飯伸過去，“吃嗎？”
&esp;&esp;“不了不了，我吃過了。”徐陽說，“活動下午才開始呢。”
&esp;&esp;“哦，這樣啊，那我記錯了。”顧思寧說謊不眨眼，“那正好，我幫你吧。”
&esp;&esp;“額，不用了不用了。”
&esp;&esp;“我都跟老闆說了，今天活動要辦一整天。”顧思寧眨巴著眼睛看她，“我好不容易多了半天的摸魚時間，閒著也是閒著，你就讓我幫忙吧。而且我剛來寧江，還沒來過天文館呢。”
&esp;&esp;徐陽在她一番央求的攻勢下，徹底放棄抵抗。反正辦講座弄的也都是些細碎的活兒，涉及不到什麼機密，多個人幫忙也挺好的。
&esp;&esp;“那好吧，你跟在我旁邊。”
&esp;&esp;顧思寧沒什麼優點，辦事負責算一條，就算事兒再不願意幹，只要上手了就一定得做好。既然要來幫忙，那麼就優先佈置會場，走迂迴路線刷好感度的事兒反而被她拋在了腦後。
&esp;&esp;也幸虧她做到了這一點，接觸過後，徐陽從一開始的客套跟她漸漸熟絡，連帶著還介紹了其他同事給她認識。
&esp;&esp;程之珩來的時候顧思寧已經完美融入了這一大幫子人裡，搞得他都有點恍惚了。
&esp;&esp;“程科長。”徐陽臉上的笑容一收，“您這麼早啊？”
&esp;&esp;“嗯，何局讓我來幫忙。”程之珩視線懸在一邊擺姓名卡的顧思寧身上，“你怎麼來了？早上——”
&esp;&esp;“我記錯時間了。”顧思寧打斷他，“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就順便搭把手。”
&esp;&esp;“額，小顧幫了不少忙呢，一大早到現在，連早飯都來不及吃呢。”
&esp;&esp;徐陽已經從剛才的交談裡，知道了顧思寧要“拿下”程之珩的任務。她雖然做不了什麼主，但心裡已經倒向了顧思寧，不由自主地想幫她說點好話，刷刷好感度。
&esp;&esp;“早飯？”
&esp;&esp;程之珩明明記得她早上吃了一個水煮蛋，半碗陽春麵，還有五個煎餃。
&esp;&esp;徐陽重重點頭，指著角落裡的便利袋子佐證自己的說法：“喏，還在那兒呢。”
&esp;&esp;“沒事沒事。”顧思寧生怕被拆穿“苦肉計”，連忙道，“我本來也不愛吃早飯。”
&esp;&esp;要死了，程之珩不是不負責講座的嗎？他來了，她要怎麼在何局面前“顯示”自己的一知半解？
&esp;&esp;“那怎麼好意思。”程之珩面色有點冷。他看了眼手錶，“也到時間了，午飯一起出去吃吧。”
&esp;&esp;顧思寧：“啊？”
&esp;&esp;他神色坦然：“借這個機會，有些事還是說清楚比較好。”
&esp;&esp;顧思寧：“什麼事？”
&esp;&esp;“有些事。”
&esp;&esp;顧思寧：“……”
&esp;&esp;徐陽簡直不忍心看了。
&esp;&esp;程之珩這個人在單位裡也是出了名的嚴格，除了專業對任何事情都近乎冷淡。
&esp;&esp;她已經可以想象到小顧被拒絕的慘烈現場了。
&esp;&esp;稀裡糊塗的，顧思寧就被拎去飯館了。
&esp;&esp;她是有些心虛的，雖然講座誰來主講的訊息是她去各處親自確認的，但這個訊息源頭卻是來自程之珩。
&esp;&esp;這幾天，她對他態度軟化很多，說不清是以前的不甘心作祟，還是現在的事業心所致。不管是哪一種吧，對程之珩來說都挺不公平的。
&esp;&esp;程之珩在前臺點好餐，又打包了幾個菜，準備給還在佈置會場的其他人帶去。
&esp;&esp;菜上桌以後，他也不說話，等她吃了幾口才問：“你對早飯有什麼意見嗎？”
&esp;&esp;顧思寧抬頭，一臉茫然：“沒有啊。”
&esp;&esp;“你不是說不愛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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