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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 蛇女篇(十六)動機浮現
&esp;&esp;印記在大腿根部與水接觸的位置,淡紅的一記月牙痕,不細看很難察覺。
&esp;&esp;“崔鬱這老傢伙真細緻,這麼淺淡的痕跡都給畫出來了,真不知道是該誇他還是該罵他。”
&esp;&esp;杜正卿得知此事後喚來女侍帶鄒玉盈入室檢查,驗看完畢,得知她大腿上果有一塊月牙印記,氣不打一處來。
&esp;&esp;呵斥鄒玉盈道:“先前牙痕給你狡賴過去了,這次的印記看你如何分說?崔鬱縱算意淫怎得意淫出一個和你腿上一模一樣的疤痕?”
&esp;&esp;房少卿從旁扮白臉:“賢侄女,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不從實招來。”
&esp;&esp;鄒玉盈掩面痛哭,哭到後來,一度昏死過去。杜正卿恨極了她這副柔弱情態,將一摞籍冊拍到她面前:“陸龜年在未迎娶你之前不過是左尚署一個八品的丞,娶了你之後這五年官運亨通,不到而立之年便做到太府監少卿的位置上。再說錢財,此皆從貴府賬房收來的流水薄子,一個月的吃穿用度竟不下千兩,陸龜年一年才多少俸祿?甭用田產搪塞,把所有進項算進去也支撐不起這個開銷。事到如今,爾別逼我用刑!”
&esp;&esp;“是,畫上的女人是我。”鄒玉盈臉上的淚乾了又溼、溼了又幹,整個人憔悴不堪,像一尊摔碎的花瓶。雖勉強拼湊粘接在一起,終究不是原來的樣子了。
&esp;&esp;杜正卿見她終於肯招認,乘勝追擊:“從頭細說,你們是怎麼開始的。”
&esp;&esp;怎麼開始的……那是一個很長很長故事。長到要從她與陸龜年相識講起。
&esp;&esp;杜正卿說的對,五年前的陸龜年還是左尚署的署丞,同時也是個意氣風發的少年郎。
&esp;&esp;那年春,她與幾個相識的女郎結伴春遊,女伴看見前方躥過只灰兔,驚喜地前去捕捉。她待要跟上,不想裙子被刺玫樹勾住,眼看女伴越走越遠,情急之下便去拉扯。
&esp;&esp;“扯不得。”一把清越男聲入耳,鄒玉盈回頭,見是個面若敷粉的郎君,羞怯別開頭。
&esp;&esp;“這麼好的裙子,扯壞了豈不可惜。”男人說著蹲下身耐心地為她拆解。
&esp;&esp;她委實太過害羞,不敢正眼覷他,須臾,聽見他說“好了”,她低頭看去,對上他炯炯有神的眸子,霎時心慌意亂,謝也不道一句便倉惶跑開。
&esp;&esp;後來的事竟是那樣水到渠成。
&esp;&esp;他攜大雁上門求親,父親見他一表人才,又是監裡的同僚,一口答應下來。於是在一個風醺日暖的日子裡,她出嫁了。
&esp;&esp;如果一切都停留在這一刻該多麼美好,然而命運的無情就無情在,她從不按你的心意編排。
&esp;&esp;鄒玉盈嫁來陸家不久,陸老爺病逝。陸老爺生前嗜賭,欠下鉅額賭債,債主們天天上門催逼討債,陸龜年不堪重負,求到上司崔鬱跟前,欲借些錢財以解燃眉之急。崔鬱二話不說,把銀錢來借陸龜年。
&esp;&esp;彼時鄒玉盈天真地以為崔鬱是念在和陸老爺同僚的舊情上才出借的,全然不料他是衝著她來的。自打在葬禮上見過一次,崔鬱便對她念念不忘,甚至當著陸龜年的面誇讚她的美貌。
&esp;&esp;崔鬱垂涎於鄒玉盈,卻無關男女情慾,只為將她畫入畫中。他說她的模樣天生就該入畫,流傳千古,供後人觀摩稱頌。
&esp;&esp;陸龜年還不起錢,崔鬱提出用仕女圖來抵債。這看起來是個划算的交易,鄒玉盈只需裝扮漂亮,站在花陰抑或屏風下給他畫畫便有銀子賺。她和陸龜年沒有理由不同意。
&esp;&esp;由於常來府上走動,陸龜年和崔鬱熟稔起來,兩人漸漸成了無話不談的忘年交。崔鬱愛好春宮,常常帶來與陸龜年品鑑,一來二去在他的薰陶下,陸龜年竟也好起此道來。以致後面崔鬱提出要作春宮畫陸龜年竟也沒有絲毫異議。
&esp;&esp;鄒玉盈哭哭啼啼不答應,又怎拗得過丈夫。
&esp;&esp;一開始崔鬱還將其五官改換隱匿,畫成後使人拿去東市售賣,竟能賣出不菲的價錢。崔鬱得了一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