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女

第33節 (第2/3頁)

p;“什麼王都不王都，在我看來活的舒服最重要。”說著狠狠在美嬌娘臉上嘬了一口，“你說是不是，我的美人兒？”

&esp;&esp;“爺又胡鬧了。”以酒碗堵住沈濁的嘴。

&esp;&esp;沈濁就著美嬌娘的手喝了一碗，愈發開懷，眉目飛揚，凜凜生輝。

&esp;&esp;吳良見他也是個酒色之徒，心思活動，攀附道：“沈爺身在其中，不覺其中滋味，似我這等外鄉卻憧憬得不知如何是好，盼望有朝一日也上那天子腳下走一遭。”

&esp;&esp;“我聽說你小子綽號‘長舌鬼’，好事沒少幹。安分在自己地界上待著，莫來禍害我長安城的良家婦人。”

&esp;&esp;“沈爺莫提，那都是小人年少輕狂時犯下的蠢事，現今早改過了。”

&esp;&esp;“確實蠢，幹那事居然用舌頭，能得趣麼。白白背了一個姦淫婦女的罪名。”

&esp;&esp;“咦？”美嬌娘向吳良投來好奇的目光。

&esp;&esp;“你想象不到吧，我跟你講——”沈濁咬著美嬌娘的耳朵，喁喁細語。美嬌娘睜大眼睛聽著，吃吃嬌笑起來，抬起白嫩嫩的手臂推了吳良一把：“真的假的，這位爺這樣有趣，改日來醉香樓找我，不收你銀子。”

&esp;&esp;“好你個小浪蹄子，竟敢當著我的面勾搭別人，看我怎麼治你。”

&esp;&esp;美嬌娘頃刻在沈濁懷裡笑作一團。

&esp;&esp;吳良自斟自飲，一碗酒下肚後道：“皆是個人癖好罷了，沈爺不好這個，自然不識其中滋味。”

&esp;&esp;“若論滋味，我只知道拿棒子乾女人最爽。”著意把氣息吐在女人耳邊。

&esp;&esp;“沈爺真壞，人家不理你了。”美嬌娘嬌嗔著起身坐到一邊。

&esp;&esp;沈濁竟也不理，只與吳良高談闊論。酒入濁腸，言語盡往下流處去。連犯瞌睡的小二都精神了，立起耳朵聽他們的汙言穢語。

&esp;&esp;不知聊了幾個時辰，天色漸漸發白，酒水也所剩無幾，美嬌娘枕著藕臂睡去，被激起興致的吳良猶自滔滔不絕，盯著女人雪白的頸子道：“妓院裡的女子皮子都被酒色折騰糟了。養在深閨裡的小姐才堪稱絕佳，好茶好水供奉著，一身皮養的白裡見紅，羊脂玉一般，又滑又香，用舌頭輕輕那麼一舔，受用不盡……”說話的同時微眯雙眸，似存無限幻想，舌頭不自覺地伸到外面，發出“吸溜吸溜”的聲音。

&esp;&esp;“就你……還深閨小姐？”沈濁指著吳良哈哈大笑，“怕是連小姐的面也見不著。想的倒是美。”

&esp;&esp;吳良訕訕道：“深閨小姐自是難以下手，然普通人家女兒中亦有天生的好皮子，酥酪似的香白細滑。美中不足之處是，她們身上總是有這樣那樣的瑕疵，令人心生遺憾。”

&esp;&esp;“瑕疵？”

&esp;&esp;“胎記……痦子一類，再不就是磕碰的疤痕，總之很難遇到一具完美無瑕的身體。其中有個婦人，哪哪都好，就是生過孩子，肚子上留下條條道道紅瘢，我總是不禁想，假如我們在她沒嫁人生子前相遇，豈不完美！”

&esp;&esp;語聲方落，吳良發現沈濁的目光好似兩把利劍盯住了他，驚得他渾身一哆嗦，不由得問：“你怎麼了……沈爺？”

&esp;&esp;沈濁眼裡的混濁盪開，取而代之一片清明：“生過孩子，肚子上有紅瘢的，不是杜月娘嗎？”

&esp;&esp;馬車轆轆壓過白草，愈往北去，草色愈黃。朔風凜凜，經車馬帶起，細細密密落在臉上，如針攢刺。林畔兒全身縮在斗篷裡，持著韁繩的手略微發紅，冷風吹拂，渾然無覺。

&esp;&esp;沈濁抻著懶腰打車廂裡鑽出來，盤腿坐到林畔兒身邊。

&esp;&esp;“你醒了？”

&esp;&esp;“眼看天就黑了，你們也不叫我。”劈手奪過林畔兒手裡的韁繩，“我來趕，你進去歇歇。”

&esp;&esp;“你昨夜和吳良拼了一夜酒，不歇息好怎麼行。”

&esp;&esp;“那小子活活耗了我一夜，好歹露了口風，沒叫我白忙活。”

&esp;&esp;見林畔兒端坐不動：“怎麼不進去？”